女子的卧房分成里外两个一扇屏风将里外分开,里边放了一张床外面乃是暖房,热乎乎的暖气从底下慢慢的蒸了上来,周围也是放着两个火盆倒也是尤为的舒服。
坐在暖房的椅子上陈时念披着披风也觉着有些热,但毕竟衣衫不整终究是不好脱下来,只见托白玉已经将身上的狐皮披风脱了下来顺手递给了闲云,随后闲云接过披风便离开了房间。
“我瞧你气色红润应该不那样难受了吧,既然来了风寒就好生在房里呆着,又何须出来呢?”
“恐怕我不开门不出来你就不会进来吧,我实在是太了解你了,所谓的男女有别你应该看得很重,但是我倒无所谓。”
陈时念的一番话瞬间将拓跋宗呛的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的确是将男女有别看得尤为重要,到底这也是为了陈时念的名声不是。
瞧着拓跋宗不说话陈之牧倒也不再乘胜追击,她一边漫不经心挽着手腕上的镯子一边打量着着面前的拓跋宗,他如今的脸色算不上好看,绕是因为担心的缘故,再加上今日朝堂之上的事情多。
“今日公主府的人已经来寻过你,她已经知道你在我这里若是叫公主见到你你该如何说才好呢?”
公主府已知晓她在此处?
陈时念淡淡一笑倒也不觉得惊讶,毕竟乃是公主府势力通天不说,在都城之内必定也是眼线遍布天下,又怎会连续一个人都寻不到呢?
“虽然公主已知晓,那我也就只能在你这将军府内暂住一些日子了,不过日后我还是需要回到公主府,毕竟有些事情还是要当面同公主说清,我可不是个会不辞而别之人。”
说着说着陈时念又将陈年往事翻了起来,拓跋宗原本嘴角带着的笑容又慢慢消失不见,这又是在说着他多年前不辞而别之事。
既如此拓跋宗也不再说什么,如今她从椅子上起身也不愿在西厢阁内多呆,毕竟这乃是在女子的闺房之内。
即便如今陈时念乃是在他的将军府中,可到底他们二人之间也是有分寸的,即便旁人不信他们自己也是知晓。
男子在西厢院待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离开了,倒是叫旁的丫鬟们看了觉着有些意外,毕竟这姑娘可是公子心尖儿上的人,怎的不多坐一会儿喝喝茶聊聊天呢。
拓跋宗离开陈之牧所幸将身上的披风褪去,再一次躺在了被窝里面,脑海之中皆是方才拓跋宗所言的公主已知晓她在此处。
“姑娘您怎么不留公子多待一会儿呢?他在此处多待一会儿姑娘你也有个人解闷儿不是,想来公子也是您,可是他心尖上的人怎的这么快就走了呢。”
刚躺进被窝便听见了丫鬟这番话,陈时念下的往后退了两下这才反应过来。
什么心尖上的人不心尖上的人这种话可不好瞎说的,陈时念很是严肃的看着面前的丫鬟,“这番话你在我面前说说也便是了,可莫要到拖拓跋宗面前瞎说,不然旁人还以为这是我教你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