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姑娘可是歇着了,若是姑娘已经先下了,奴婢便不打扰了,只是如若姑娘没歇着,奴婢这边砌了一壶安神的茶,不如姑娘喝了茶再歇息吧。”
丫鬟也是个不罢休的人,见陈时念不开口人就是敲门继续喊着,即便是房内的人想要不搭理如今也是没有任何办法。
此时此刻陈时念万般不情愿地从被窝之内起身,随手拿过一件披风搭在了肩膀之上,打开门之时脸上的表情甚是难看,板着一张脸恨不得要将面前的丫鬟好好训斥一番。
可偏偏陈时念却不是正经主子,在将军府之内也只不过是暂住罢了,又怎可能端出一副主子的姿态来训斥丫鬟。
陈时念打开门并未说话直接从丫鬟手中将一壶茶端了过来,便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随后又在门关上。
从始至终都没有让丫鬟进来的意思。
一壶安神茶喝下去倒也没让他安心的歇下,一夜无眠,第二日天微微亮陈时念便从床上起身了,到底是一夜未眠,白皙的脸上能够看得见眼皮子底下一群无乌青。
陈时念起得早自然也就没心思再继续歇着了,便直接朝着前厅之内去用膳,她只想这个点拓跋宗该起身用早膳随后去上朝了。
“姑娘今日怎么起的这么早正好能赶上与将军一同用早膳,用完早膳之后姑娘还能在回房内再歇息一会儿。”
瞧陈时念顶着一圈乌青的眼睛走了过来,管家大抵也知晓姑娘这是一夜未眠可并非是早早的起了。
到底是因为一个晚上没睡觉如今的精神头也差了许多,陈时念点点头有气无力的坐在了凳子上,随手拿过一个馒头慢慢的嚼着。
“看你这样子应该是一个晚上没睡觉吧,吃完早饭之后别回去好好歇着吧,也别想着离开将军府的事情了,我知道你心里在打着什么算盘。”
拓跋宗低着头吃饭倒也没看陈时念,只是余光瞥了一眼便说着这番话。
拓跋月对于陈时念想要离开将军府的事情非常清楚,甚至还特意派了两个守卫在后门拦着陈时念。
“所以我想要离开将军府的事情你从一开始就知道,后门的那两个守卫也是你派人找的吧,拓跋宗你防着我可以但没必要把我防的这样严实吧,我又不是你将军府的入幕之宾,也不是你金屋藏娇的那个人又何须这样呢。”
说着说着陈时念恨不得将自己的舌头咬断,这说的是什么话。
“我倒希望你是我金屋藏娇的那个人。”
他低着头喃喃自语地说了这番话,并未叫身旁的女子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