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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韵宁的投资，进入了实质性谈判的阶段，程野和蔺与山在前期已经做了大量的协议文本工作，这一天，是老大和老大的巅峰对决。

韵宁资本的关键条款和重大利益问题，从来都是何韵宁亲自谈，这次也不例外。

M公司这边，沈毅

，程野自然是代表M公司的利益，除此之外，还会有集团投资总监徐雷在场，代表M公司股东的意见。

这一次谈判，定在了M公司，是何韵宁定的地点。

会议室提前一天就做了精心布置，桌牌整齐的码在桌面。

徐雷比何韵宁提前一小时到了M公司，沈毅毕恭毕敬把徐雷从电梯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两人合作不多，也不算熟络，沈毅很客气地安排徐雷坐在了会客沙发上，让秘书倒了杯茶。

“徐总，您能亲自到我们这来帮我们坐镇这个项目，不胜感激。”沈毅先开了口。

“你们公司没什么投融资经验，一直是生产研发型企业，何韵宁可是精明得很，投资上，她可不吃亏，所以你们得小心点儿。”

“是是是，我也是销售出身，投资这方面，确实还没什么经验，借这次机会，我也学习学习。您是这方面专家，有您在，我心里踏实多了。”沈毅在徐雷面前，姿态放得低。

“我跟何韵宁是打过不少交道，但说到底，现在投的是你们的项目，我这次也只能代表M公司股东的利益，有些涉及你们公司具体运营的问题，我也不了解，还得你拿主意。”徐雷提前做好了分工。

“估计这次会提不少整改问题。”沈毅深知何韵宁做了一周的尽调不会白做，公司管理上的一些问题，多多少少都会暴露一些。

“那很正常，哪个公司是完美的。这世界

上不存在完美的公司完美的人，暴露问题能整改就行，千万别出那种整改不了的问题。投资人不是没有容忍度，但是底线的问题不能碰。”徐雷深谙投资之道。

“您说的底线问题是.....”

“财务合规、业务合规这些啊，你就算别的方面有些不完善，合规上不能出大问题。”

“这方面....集团的程野来了以后，我们对合规已经重视了很多了，每周一次的总办会，但凡不合规的项目，只要程野说No,我都不让做了。”

“你也不能把所有的合规问题都推给一个首席法务合规官，有些事情，合不合规，你自己心里清楚。你做总经理的，合规只要出了事儿，那就是你的事儿。”

“徐总，我们也难啊，您看，这业绩要年年创新高不能掉下来，市场环境现在竞争白热化，创新的打法，又常常存在合规的问题，现在是这也不能做，那也不让做，但就是业绩必须做起来。”沈毅开始卖惨。

“是难啊，谁说不难了，逆风的时候才知道谁有定力，市场环境越难，说明管理水平研发能力越要被考验，大家都是戴着脚镣跳舞，比的就是内功。”徐雷从来不否认一线的业务很难。

“您说的对，我们都不想出事，还是得规规矩矩的做业务。”

“你明年，差不多就要进集团了，这笔投资项目落地，也是你今年最重要的业绩亮点，也许明年，

咱们就在集团共事了。”徐雷提醒沈毅，务必把这个投资项目稳稳当当拿下来。

“到时候竞聘考核，还希望您能支持。”沈毅已经开始给自己拉票。

“你今年不出事，业绩做得好，支持你的人不会少的。”徐雷对沈毅的风评早有耳闻，年轻，有想法，有冲劲，是集团想要的人。

“徐总，我看时间差不多了，那我们一起下楼等何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