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只是骂了两句，楚恬也没放在心上。

却看霍川又发起了呆来。

又问他。

“你想什么呢？”

霍川挑着眉将人拉进怀里，带着温度的手掌覆在楚恬腹部，“你猜。”

楚恬：“！”

霍川接着柔声说：“以后我们女儿出生之后，也要教她画画好不好？”

楚恬不解地看着他。

“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就在画画，在一扇落地窗前，你歪着头，阳光打在你身上，白色的裙子被燃料蹭的一块又一块，你都不在意，很专注地描摹面前的画稿。”

楚恬静静地看着霍川。

他的眼中，有光在浮动。

“那一刻，我甚至能感受到你的呼吸。”

“我从来……没有听你说过这些话。”

透过阁楼的小窗，正好有一束光打在地板上，形成一个光圈。

“不对，我们第一次见面不是在冯教授的生日宴上吗？我怎么可能在落地窗前画画？”

楚恬发现了不对劲。

瞪着眼睛看着霍川！

她与霍川的相遇，本来就平平无奇，甚至说十分俗套。

富二代和艺术生。

很烂俗狗血的搭配。

那个时候霍川还不是赫赫有名的霍家继承人，只是一个豪门富二代。

初次见面，冯教授就对着楚恬不断夸赞霍川，才让她对他有了很深的印象。

后来，两个人在一起后，霍川经常带着她出去参加各种饭局，她以为不过是因为她长得漂亮，带出去有面子罢了。

那时候的霍川总是冷冷的。

一副捂不

热的样子。

动不动就消失，不是去了Y国，就是去了z国。

霍川没有回答楚恬的话，而是专注地看着她。

楚恬后知后觉。

“你早就见过我了？”

“校庆那天，我回去的时候正好见了你，才请冯教授介绍我们两个人认识的。”

楚恬回想。

校庆那天……

她想起来了。

那天她有印象。

那时她正在赶拖欠了一个学期的水彩课。

能不专注么！

至于歪着头。

完全是累的啊！

不过——

这不是重点。

“你早就看上我了？”楚恬问。

“嗯，算是吧。”

楚恬看着霍川，眼神动容。

怪不得。

那天霍川会不顾一切冲进大火之中。

……

她跟霍川交往了一年，那天正是计划要带霍川回家见父母的。

早上便接到了工厂出事，父亲被带走调查的消息。

她匆匆赶回家。

家里却空无一人。

父亲被带走调查，母亲为了将父亲救出来，一直四处奔走，连着好几天都没有回家。

她也联系不上。

对于父亲的声讨的人将她家围了个水泄不通。

她只能一个人缩在房间里哭。

她打了霍川的电话。

要不然就是没人接。

霍川接了，也只是安慰她，说他在忙，让她照顾好自己。

她又等了几天。

终于等来了母亲的电话。

“你爸爸在监狱里面心脏病发去世了，我早上低血糖昏倒了，现在在医院，你来找我吧。”

明明在打电话的时候，母亲的语气还很温和。

但是等她好不容易赶到医院。

却看到的是一张暴怒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