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早就注意到了楚恬。

只不过他没有主动打招呼的习惯。

“霍总，这是梵雅的设计师楚恬，我最近在找她重新设计我祖母留下来的那条项链。”

霍川微微点头。

礼貌性的介绍完，谢祈年转头又看向了楚恬：“正好遇到了，时间也不早了，要不然我们一起去喝一杯？”

楚恬当然不会拒绝。

“当然好，关于那件珠宝的设计稿，我正好有几个想法想跟你沟通。”

楚恬答应的很痛快。

谢祈年很满意。

可是他又感觉自己身边怎么若有似无地浮动着一些凉飕飕的气息。

他转向被自己忽略的霍川，客气地开口：“霍总，要不然一起？”

谢祈年了解霍川的个性，他知道霍川对于这种没有目的的聚会向来是没什么兴趣。

他也就是走流程问一问。

他对楚恬很感兴趣，但是他从来没有主动约女人出去的习惯，这种碰巧遇见再提出请求，在他的眼中才不算是突兀。

要是霍川真去，还有些碍事。

一旁站着的楚恬，满脸尴尬，谢祈年毕竟是她要服务的客户，不想去也不能拒绝的太生硬。

“谢……”

楚恬硬着头皮开口，却被霍川先一步打断。

霍川：“你都已经开口，我不能驳你

面子。”

谢祈年：“……是。”

……

装修欧式古典的露台酒吧，安静有格调。

谢祈年很健谈，也很教养，大部分时候都只是跟她讨论面前的洋酒，很少过问她的隐私。

晚风轻轻，楚恬低头看着杯中的酒，一切都很惬意。

除了那个没办法忽略的方向。

霍川依旧很沉默，坐在一旁，很少看她，也很少插话。

可楚恬仍旧觉得不适。

他的存在，本身对于她来说就够显眼了。

嗡嗡——

手机震动声音从那个方向传来。

楚恬控制不住朝那边瞥了一眼。

一眼便瞥到了上面的来电显示，心中一震。

是周雅茉。

霍川修长手指一动，直接按灭了画面。

楚恬也别过头，假装没看见。

谢祈年仍旧在侃侃而谈，“之前听你说你刚从国外过来，我来海城之前还在各个国家考察过一番，没准我们那个时候就遇见过。”

楚恬微微一笑。

突然间——

铁质杯子碰撞声传来。

楚恬的腿部感受到一阵冰凉，冰得她打了个寒颤。

“对不起，小姐，对不起。”

是一旁的服务生不小心把冰块洒到了她的腿上。

霍川起身查看。

但是谢祈年比他的动作更快，折成方形的深蓝色丝质手绢已经递了过来。

楚恬没有拒绝。

拿着手绢擦干了裙子上的水渍。

霍川在一旁看着，脸板的更加严肃了。

谢祈年有教养，眉眼间显然有些不悦，但没有过度苛责服务生，而是说。

“叫你们经理，把我

珍藏的Johnnie拿出来，倒一杯给楚小姐赔罪。”

霍川闻言，抬眼看楚恬，她今天已经喝了不少。

两颊是藏不住的粉红。

再来一杯烈酒，恐怕就直接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