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砚博离开之后，楚恬打开自己的手机通讯录。

找到了一个备注为顾白骁的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忙音响了四五声，对面才接起来。

懒洋洋的声音从手机听筒当中传来，还带着刚睡醒的低沉含糊。

“才想起我这个人是吗？”

楚恬已经能够脑补出来他现在欠揍的样子了。

“我才回国不到一周，国内的事情还要逐一处理。”

“那你今天怎么想起我来了？”

“当然是有事找你。”

楚恬跟顾白骁既不藏着掖着，也不委婉客气。

她很了解他的性格。

“什么事求小爷？”

“咳……”楚恬清了清嗓子。

对面语气严肃了一些：“好好好，什么事？”

“请你帮我查一件事情，霍川你知道吧。”

“知道，不就你前夫吗？”

“……”

顾白骁仗着离得远，说话越发的欠揍了。

“好好好，我错了，我知道了，我不仅知道他，我甚至知道他吃饭的时候喜欢用哪个牌子的餐巾纸！从我们开始接触的时候，就开始调查他了啊。”

“不是调查她，是调查刘婉芳。”

对面又陷入了沉默。

“我最爱吃什么？”

楚恬：“……”

楚恬：“重庆火锅里面的虾滑。”

“行，不是假冒的。”顾白骁的语气当中带了些气馁，“恬姐，你是不是故意的啊？觉得我最近没干活？刘婉芳咱们不都已经调查五年了吗，连根头发丝都没找见。”

提起这件事，顾白骁就一阵挫败。

当初楚

恬找到他的时候，他信誓旦旦承诺一个月内，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可是这都五年过去了。

他连根头发丝都没有找出来。

之前在逃的国际连环杀人犯他都能够在一个月内找出来，但就是刘婉芳，这人像是中了化毒水一样，消失的一干二净。

一丝踪迹都没有。

“我今天去见了外婆，觉得有些不对劲，你能帮我查查刘家和刘婉芳之间有什么不对劲吗？”

电话对面的顾白骁语气平淡：“不对劲，刘婉芳不是刘家亲生的？”

“对对对，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心里的感受被一下子点破，楚恬这才意识到，刘婉芳不像是刘清玉，许多时候，刘婉芳和外婆之间冷漠的就像是陌生人。

“这不是人尽皆知的事吗？刘婉芳根本不是刘家的人，她也不是霍川的亲生母亲，只是霍北光在外面养的，跟霍川亲生母亲长得有几分相似，霍川亲生母亲并不叫刘婉芳，而是叫刘淑芳。”

“当年车祸之后，刘淑芳被送到M国的第七天就去世了，刘婉芳在国外秘密学习了半年，回国之后才彻底取代了刘淑芳。”

楚恬听完，一阵沉默。

“你怎么了，你怎么不说话了？这件事在我们这个圈子几乎人人皆知。”

刘婉芳不是霍川亲妈。

楚恬有些难以接受。

想起之前霍川提起她目前生前最爱画画，但是自从重伤回来之后，就再也没有拿起过画笔。

她知道霍川现在对刘

婉芳言听计从，有一部分对当年车祸难以释怀，造成的愧疚情绪。

若是她把这个真相告诉霍川……

他是不是就不会再包庇刘婉芳了！

楚恬浑身热血沸腾。

“能不能帮我找出点这个事情的证据？比如刘淑芳的死亡证明一类的。”

“恐怕不行。”

顾白骁拒绝的干脆。

“当年霍家做这件事情的时候，处理的很干净，去找也是白费力气，这件事也只是圈内人口口相传。”

像是直接兜头泼了一盆凉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