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卓醉笑了，然后承认。

他明明早就认定了，现在还这样问她。

从一开始林若涵倒下到流血，他全都看在眼里，她还记得当时他抱着林若涵看她的那个眼神，就像是刀子一样戳在她的心口上。

这会儿，她亲自拔出来丢掉，血流不止也好，能捡回一条命也好，他们都可以再无关系。

“婚礼继续。”

傅衍赫却还是淡淡的四个字。

卓醉真的疑惑了，她忍不住问他：“你到底为什么要跟我举行婚礼？你敢给我一句实话吗？”

“卓醉，别欺人太甚。”

傅衍赫觉得他已经做出很大的让步。

卓醉眼里的泪痕不断的跑出来，她实在是忍不住了。

不管为什么落泪，是为了爱他也好，后悔爱他也好，反正泪就是落下来了，不断的。

很快便泪流成河的，她又躺在了床上，望着屋顶漂亮的灯具，平复着自己的呼吸，平复着眩晕的感觉。

都错了，一切都错了。

——

晚上的婚宴继续，她换了中式的旗袍，敬酒一圈下来，她喝的都是葡萄汁，可是他一直在她身边，一直搂着她的腰，她觉得心里有一团火，急需点什么去扑灭。

她不想再喝果汁，她在傅衍赫被倒满酒的时候，突然挡住，这在别人看来就是老婆心疼老公喝多要帮他喝而已。

她也的确那么说：“你喝太多了，我帮你喝。”

傅衍赫疑惑的看着她，盛腾他们也看着。

这一桌，都知道她沾酒就醉。

但是她还是在众目睽睽下很快灌下那一杯。

喝完后她很高兴，立即就笑了，说：“还是真酒好喝，再给我来一杯。”

姜糖不知道后果那么严重，就帮她又倒了杯。

“谢谢。”

卓醉脑子里嗡嗡的，但是不忘道谢。

连续三杯后，她终于晕头转向的，傅衍赫看她脸色不正常，立即两只手都将她抱住。

“我没事。”

她温温柔柔的望着他一声。

“嗯。”

傅衍赫应了声，神色很淡然。

“再帮她倒一杯。”

傅衍赫说。

姜糖其实突然发觉有点问题，但是还是乖乖的去帮忙倒了酒。

傅衍赫把那杯又给她：“还要不要？”

“要。”

卓醉在他怀里对他点头，抱着酒杯就往肚子里灌。

傅衍赫始终帮她拿着杯子的，以她自己现在的本事，根本拿不动。

不大一会儿，她就脸色不正常的潮红，傻傻的望着傅衍赫问：“你到底为什么要娶我？你说啊，你为什么不说？”

“还能为什么？”

傅衍赫反问她。

大家都看得着急，尤其是三个女孩子更是觉得这时候男人就该大方的说是因为爱啊。

“为了报复林若涵跟她的保镖怀了孩子吗？她给你戴了绿帽你生气了是不是？”

她勾着他的脖子，被他搂着才不至于倒下去，说话越来越放肆。

傅衍赫只是静静地看着，而其余人，大气不敢喘一口。

卓醉不知道他想啥，只是什么过瘾说什么，醉的傻笑着跟他说：“等下我也去给你戴一顶很大的绿帽，让你头上成青青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