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婉青的手瑟瑟发抖,连茶杯都端不稳,她脸色苍白了起来,“小陆,你,你再说一遍。”
“今天来看房子的人叫陈延亭,他说黄婉青是他的妻子。”
陈陆又说了一遍。
黄婉青笑了起来,“不可能。
他死在了国外,三十多年了,杳无音讯,衣冠冢都是我给他立的。
他现在又活了,而且还回来了,怎么可能?”
“妈,我知道你一时难以接受,就连我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我相信很快他就会来亲自见你。”
陈陆道。
陈陆说的不错,陈延亭离开之后很快就查到了黄婉青这些年在越州的发生的事情。
当听说陈陆受伤成了植物人,黄婉青捡破烂维持生计的时候他捂着脸哭得几乎断气,恨不得自己就是死了。
在他们娘俩最需要自己的时候不在,现在再出现还有什么意义?
珍妮示意调查的人继续讲下去,这才知道陈陆已经娶了媳妇儿,只不过是二婚还带了两个孩子。
他们到现在也没有自己的孩子,卖房子也是因为麻烦缠身,还有就是陈陆如今事业有成,完全有能力独当一面了。
“爸爸,我们要去看妈妈和哥哥吗?”
珍妮问道。
陈延亭坐在地上,满脸泪痕,讥讽道:“我不知道以什么样的身份去见他们,没有脸去啊!”
“可当时你也是被逼无奈,并不是有意要抛下他们的。”
珍妮安慰道:“我想妈妈她一定可以理解你的难处。”
“不管是不是被逼无奈,他们娘俩受得苦都是实实在在的,我不奢求她能原谅我接受我,只要她还愿意见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爸爸,如果你担心妈妈不会接受你,那我先去见一下妈妈跟她谈谈吧!”
珍妮道。
“不,我得亲自去。
这是我和她的事情,谁也不能代替。”
陈延亭沉声道。
“好,我来安排。”
珍妮很快找到了陈陆的工厂办公室说明来意。
“当年爸爸的处境实在是太艰难了,他很想回来找你和妈妈,但是因为护照的原因都不能回来。
他从来没有放弃找过你们,妈妈之前所在的城市,他联系了很多朋友,都没有消息。
因为信息不通,所以很不方便,我这么说你能理解吗?哥哥。”
陈陆惊讶的看着她,“你叫我哥哥,你是陈延亭的女儿?他在国外又成家了?”
说到这脸色已经很不好了。
既然已经在国外成了家,又何必假惺惺装作还对母亲一往情深呢?真要是有情,又怎么会成家?可见他的感情也没有多坚定。
这时候回来找他们就显得有些勉强了!
“是,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我还有个哥哥,比你小两岁,是你的弟弟。
妈妈在我们还很小的时候就丢下我们离开了,我们一直是跟着爸爸的。
爸爸很想念妈妈,还有你。
这次回来我们就不打算离开了,以后我们一家人可以生活在一起。”
“我还有个弟弟?”
陈陆又吃了一惊。
珍妮点了点头,道:“是的,他叫陈念想。
爸爸他想念你们,所以给哥哥取了这个名字。
他是一名十分优秀的青年画家,经营了一家画廊。
他跟你长得很像,喜欢旅游,去过很多国家。
他去年结婚了,新娘是意大利人,是个音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