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火,烤鱼,放调料,每一个步骤都相当熟练,她的脸上溅了很多水,更显得她的眼睛清澈幽冷,白皙滑嫩的肌肤异常清透显眼,阳光照上去,好似舍不得离开一样。
“好像差不多了。”
君倾若有所思地看着手上香喷喷的烤鱼,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浅显的笑意。
她吃的津津有味,根本没想到这会儿正有一大群人盯着她手上的烤鱼,垂涎欲滴着呢。
“好……好香啊!”
“放屁!隔着光幕呢,你根本就闻不到烤鱼的味道!”
“但是,但是看着就很美味啊……”
众人围聚在一堆,目光灼灼似乎要将那烤鱼看穿似的。
实在是那烤鱼的卖相太好了,鲜嫩的鱼肉上被火烤的“嗞啦嗞啦”冒油,不用想就知道入嘴究竟会是怎样鲜嫩美味的口感。
但这一切,都进到了君倾的肚子里。‘
“我还以为君倾被扔在后山肯定会备受煎熬呢,没想到,人家可没有君瑶那么笨,即便在逆境中也能生存!”
“这样也挺好的,不用面对君瑶那恶心人的玩意儿,也不用担心自已的血被抽干净了,最重要的是……这伙食明显有很大改善啊!”
说话那人艰难咽了抹口水,眼睛还直勾勾落在烤鱼身上,不过很快就被君倾那双纤细白皙的手吸引了心神。
君倾吃完鱼,闲来无事又去摘了些野果子,鲜嫩的汁液,从她弧形优美的唇角落下,醒目的艳色衬得她的五官越发艳丽。
明明是清高冷傲的姿态,偏偏给人一种惑人心神的感觉。
这样的倾世之姿的人,却过了那么多苦日子,就连围观的众人都情不自禁心疼起来,可偏偏还有人要来找不痛快。
光幕里,出现了一个所有人都不想看到的身影。
“你来干什么?”
君倾目光一紧,她的跟前站着一身白袍的青年,依旧是那样的高山之姿,毫无波澜的眼神落在她身上的时候顿了顿。
见她一脸防备,丝毫没有任何惊喜或者服软的意思,白落尘继而又看向君倾手里的野果。
“在后山,你就吃这些东西?”
“怎么,师尊是觉得徒儿在后山受苦了,想要接徒儿回去?”
君倾笑了,只是依旧是浑身戒备的姿态。
她的一只脚慢慢往后靠着,仿佛一有不对劲就要拼命溜走似的。
可她根本逃不了,这明明是自已好多次实践后得来的结果,但每每遇到这人,她都会下意识地做出这样逃避防备的动作。
白落尘不信任她,她又何尝信任他了?
那些久远的期盼,希翼早就在白落尘毫不掩饰的偏心中消失的一干二净。
她惧怕他的强大,却也不会再等待他的信任了。
白落尘对君倾这样敌对的态度刺得心中极为不舒服,不过他还是开门见山地说出来自已来地目的。
“你想回去?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继续给瑶儿割血。”
“我保证,你不仅能活下去,还会拥有你最想要地东西——自由。”
显然,白落尘认为君倾在这后山过足了艰难生活,根本没理由拒绝自已。
都只能食果饱腹了,日子能好到哪里去?
还不如早点跟他回去,她自已能过得更好,瑶儿也能及时得到救治,这简直就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白落尘脸色和缓了一些,面对君倾,他甚至罕见地露出了一个微笑。
“倾倾,别再惹师尊生气了。”
虚伪。
君倾握紧了手上的果子,艳红的汁液顺着滑下去,滴答滴答的,空气中似乎开始蔓延一种清新香甜的果香。
但白落尘就跟看不见似的,他依旧紧紧的盯着徒儿精致到出奇的脸,晦暗深邃的眼眸仿佛要将人拖进去永坠黑暗那般,令人忍不住心里发寒。
“保我的命,给我自由?”
君倾开口,她的声音很悦耳,听起来大概是心情不错的样子,连带着白落尘紧绷的心情也跟着松懈下来。
但紧接着,君倾的下一句当即叫他变了脸色。
“师尊又在骗我了,倘若真的能护好我,为何多次置我于险境?”
“还有,君瑶有什么病需要日日用我的血来治?师尊,你分明是被她骗了!她骗了我们所有人,让我白白受辱这么……”多年。
“你住嘴!”
话不等说完,白落尘就已经压抑不住怒气大喊道,“你又在胡说什么?瑶儿的病府里上下都清楚,如今为了不被抽血,你竟是什么谎都能说了!”
“说谎的不是我。”君倾冷着一张脸,她的眼睛是那么冷漠,尖刀一样直直刺穿白落尘的心。
“是君瑶。”
“你简直死不悔改!!”
白落尘再度对君倾失望,他甚至不打算再去劝这个处处惹人厌烦的徒弟,抬手就要强行将君倾押回去。
然而君倾早有防备,她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一把锋利的小刀,锐利的刀面映出她长长的眼睫,一下就叫男人停下了动作。
“师尊若是强行带走我,我就自刎。”
“你这是在威胁我了?”
他的眼眸暗色翻涌,显然是在忍耐的边缘了。
“是师尊在逼我。”
“好,好啊!”听到君倾的话,白落尘怒极反笑,“你当真以为我没办法了?”
他没再上前,只是一挥袖,君倾手里攥紧的刀就直接飞了出去,即便如此,君倾依旧不为所动,仿佛早就料到了一样。
“这下你……”
“刚刚只不过是为了让师尊明白我的决心,死,并不只有一种方式,只要我想。”
君倾奇异的笑了一下,像提线木似的毫无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