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圣旨还是当初李晟胤为了表示对她父亲扶持他上位的感谢而赐予的，后来却也成了他心头悬着的一把利剑。

戚月猜的不错，她早就暗自练习过李晟胤的字迹，着力点和小习惯都研究过，伪造一纸圣旨对她来说并不是难事。

“娘娘，您要写什么内容？封小皇子当太子吗？”

“不，是封戚月为皇后的圣旨。”

“娘娘，您要浪费这卷空白圣旨？”平雁有些惊讶。

娘娘她改动了自己的计划。

文卿没有言语，她脑子里想了想就从容落笔，与她往常的字很不一样，同一旁堆积着的折子上的阅倒是很像。

最后，她盖上了玉玺等待墨迹干。

平雁在一旁收拾的时候看了下，大意是戚月陪伴多年，他心甚慰，册封戚月为皇后。

但是圣旨中也没说废后。

也就是一朝两后。

“娘娘，她的要求未免野心太大了。”

“无妨。”

就如同戚月说的，这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

等墨迹完全干了文卿才收起了圣旨，随即在这房间里找着，看看李晟胤究竟有没有留下什么，结果什么都没有。

文卿去到钟粹宫的时候，丞相已经调查的差不多了。

小安子他们都说没有听到动静。

而那名去搜查的将领说他之所以去搜查丞相府那个地方，是很肯定那个地方有罪证的。

丞相看向倒在地上的秋茗，“那地方，她去过。”

一石激起千层浪。

秋茗前脚在丞相府放了所谓的罪证，回来之后就有官兵去搜查，然后皇上就被毒杀了，她也自尽了。

把这一切联系到一起，倒也说得通。

“父亲。”

“娘娘，您怎么又回来了？”

“现在这样的情况我也没法休息，我去了一趟皇上的书房，找到了一卷圣旨。父亲，我觉得还是要尊重皇上的意愿，我现在就先宣读这卷圣旨。”

丞相第一个跪下听旨。

然而圣旨的内容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

“皇上糊涂！”丞相止不住骂道，他现在知道文卿刚才为什么要说那么一通话了。

“一朝怎么有两位皇后！”

“父亲，这毕竟是皇上的遗愿，就按照皇上的意思办吧。皇上这般在意嫦嫔，日后若是有嫦嫔为他守陵，想必皇上也能瞑目了。”

丞相这才轻轻地点了点头。

说完这件事他们才开始商量眼前的事情，最后在文卿一次次诱导下，都往凶手就是秋茗的方向去想了。

文卿编造了一个秋茗以前有个很喜欢的人，却因为要陪她入宫不得不与那人分离看着他娶妻的故事。

余下的，自然有人补充。

无非就是因此心怀恨意，所以在宫中为难戚月，处处树敌给文卿营造不好的名声，然后再勾引皇上导致帝后离心，活得宠爱后陷害丞相府，想要将丞相府除了，将委身的皇上也毒杀。

这一切完成后她便自尽了。

随后，丧钟响了。

戚月又被叫了过来。

圣旨被放到她手中，说是正遇丧期就不办册封礼了，等守灵结束后让她随队伍一起去守陵。

这是真正的只有一个皇后头衔，余下的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