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斐然先站了C位，然后林岫青走过来，将苏斐然从原来的位置上挤走，还撇了撇嘴；

校前路演的时候，苏斐然借和林岫青双人舞蹈动作的机会，狠狠地用指甲刮她肚子；

在接受校报记者采访时，苏斐然刚要发言，林岫青就抢过麦克风自顾自说了起来，苏斐然只能对队友尴尬一笑，手足无措地站在一边；

夜间直播时，林岫青似是无意地提起苏斐然的绯闻对象，还问她要不要和他打个电话。

“这么看起来，你和林学姐的关系的确不怎么样。”谢芝绮也刷到了那条分析贴，仔细地端详起来，“尤其是这个动图——你站位的时候碰到了林学姐，给她撞得踉跄得差点摔倒——好多人在下面喷你霸凌后加入的队友呢！不过后来有人发了侧面照，这才证明你根本不是有心的。明明你只是轻轻地擦了下肩，林学姐却演得好像被大卡车撞了一样，实在是演技派。”

“高、实在是太的高了！”杨落袖对林岫青竖起大拇指。

林岫青谦逊一笑：“这不算什么，还只是我计划中的第一步。现在路人粉还是很多，大多数人只对我们团有些了解，但远远没有到入坑的地步。我们接下来要做的是培养唯粉，这样她们才会为了艳压队友，疯狂发通稿和小作文，吸引路人入坑。”

“唯粉？”苏斐然疑惑，“是指只粉团内一人的粉丝吗？”

“正是，唯粉和团粉就相当于粉丝的两面。”林岫青点了点头，“团粉吹嘘团魂，拉拢路人缘，能为线下演出捧场，却激不起话题度，也没什么真金白银的购买力。唯粉虽然有时候会变成毒唯，但只有唯粉之间爆发争执，才能一直保持话题度。唯粉之间撕得越厉害，就越会刺激单封专辑和小卡的售量，这也是出于人们最基础的攀比心态。”

三人一狗对林岫青佩服得五体投地，她们虽然也明白饭圈的门门道道，但换作是她们任何一个，都没有将这些理论化作实操手段的能力。

虽然林岫青说的斩钉截铁，但苏斐然却有些担忧，“继续这样下去，团体真的不会四分五裂吗？”

“你组建学园偶像社难道不是为了应对废校的权宜之计吗？”林岫青的提问宛如一颗钉子，直直扎入苏斐然的内心，“既然是要解决资金问题，那当然要利用能起到实际作用的手段。要是你组建社团仅仅是出于一腔热血，或是所谓的‘对学园偶像’的喜爱，那你为什么还要在意台下有没有观众呢？”

“这个嘛”苏斐然也十分纠结，但的确如林岫青所说，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最后，苏斐然还是放弃了自己内心的坚持：“按学姐你说的来吧，我听你的。”

林岫青满意地点头，她点亮手机的屏幕，将自己匿名发的贴子展示给其余成员看。

“这、这是！”

谢芝绮瞪大了双眼，难以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玩意。

帽儿两只耳朵都竖了起来：“汪呜？？？？？？？？汪汪汪？？？？？？”

苏斐然和杨落袖不约而同对视，眼中尽是难以言喻之色。

“学姐，这是不是有点偏激啊？”苏斐然嘴角一抽一抽，表明了她此时内心的复杂程度。

林岫青冷哼一声：“这才哪儿到哪儿？成大事者，不拘小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