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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宁敲门进入了钟涛办公室,屁股刚坐下来道:“余悦和梁健,一直没有住在一起。我听镇里那些人说他们俩结婚好像不过是个形式。”
钟涛道:“不管是不是形式,我都已经向区委提出了申请,希望尽快对他们实行回避原则。”
石宁开心地道:“这么说,他们两中,必然会走掉一个?”
钟涛道:“当然,我希望梁健这家伙早点滚蛋,这样对我们有好处。”石宁道:“我想,也肯定是梁健滚蛋,毕竟余悦才刚刚来。”
钟涛点着头,叼着香烟笑了出来。
金凯歌再次来到了梁健办公室。
这段时间由于搞规范权力运行的事情,金凯歌来梁健办公室的次数,也比以前多了。
金凯歌进来,梁健也不觉意外。他停下手中正在处理的材料,招呼道“金镇长。”
金凯歌道:“在忙什么?”
梁健低下头道:“还能忙什么?我要把全镇上下所有的隐性权力都梳理出来。”
金凯歌道:“梁健,先停一停,我跟你聊个事。”
梁健听金凯歌说得认真,意识到金凯歌真想跟自己聊些什么,就问道:“金镇长,难得有时间,这么坐下来聊聊天。”
金凯歌道:“时间是有的,只是我们都忙着工作,把自己的生活都放掉了。今天我来,就是想来聊聊你的生活。”
梁健颇为尴尬地道:“我的生活啊?有什么好聊的啊?”
自从跟余悦结了婚,结婚证非但没有将两人连接起来,而是如一层纸遮住了两人的眼睛,使看对方的眼神变得迷蒙不清。
梁健之前也担心过,如果与余悦走得太近,那就会失去一个无话不说的女友。
这种事情果然现在发生了,梁健除了可惜还能说什么?
金凯歌今天来找梁健,也不是无缘无故,他是听到了镇上有关余悦和梁健的种种传言。
金凯歌道:“你和余悦结婚后,也一直没有办酒席,准备什么时候办啊?”
梁健道:“还办什么酒席,她都不肯搬过来跟我一起住。”
金凯歌见梁健并无隐瞒的意思,感到欣慰:“所以你们俩之间到底出什么事了啊?”
梁健道:“其实,我也是莫名其妙。我到现在也没搞清楚。我让她搬来一起住,她说不行,还让我不要问她原因……”
金凯歌沉默了一会才道:“也许余悦有她的苦衷,为什么不找个机会,好好跟她谈谈呢?”
梁健道:“我就怕她不愿意说。”
金凯歌道:“对付女人,就四个字,死缠烂打。女人心软,只要你足够真诚,她一定会开口说话的。沟通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
梁健道:“你对付嫂子,是不是就用‘死缠烂打’呢!”
金凯歌笑道:“那当然,这是我的杀手锏。我老婆气生得再大,也挡不住我这一招。一定去试着用一用。”
梁健道:“谢谢金镇长,我今天就试一试!”
梁健敲余悦的办公室门。
自从余悦那天拒绝与梁健同居之后,两人说得话很少。
梁健这段时间,用工作来麻痹自己,跟余悦说的话加起来也不过五句。这会想来,自己也的确不够温柔,也许自己与女人沟通方面也真是有问题。
这次,梁健打算态度诚恳,倍加温柔。可敲了门里面没有回音,梁健转了门把手,门上了锁。
梁健悻悻地回到办公室去了。
如今余悦到哪里去,都不会跟自己打招呼了。
这时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自己的驾驶员小吉。
梁健想起,下午让小吉去市区办事去了,他这会打电话来,难道有什么处理不了?
梁健赶紧接起了电话:“小吉,有什么事啊?”小吉没有一下子回答,过了好一会儿才称呼:“梁书记。”
梁健急问:“我听着呢,你说。”
小吉道:“梁书记,我不知该不该说。”
梁健道:“小吉,你怎么变得吞吞吐吐,你没事吧!”
小吉道:“我看到余书记了。”
梁健想,余悦不在办公室,到市区也很正常,但如果很正常,小吉肯定也不会打电话过来。
梁健问道:“看到余书记,又怎么样?你直接说吧,没关系。”
小吉道:“我看到余书记,上了一个男人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