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渊,你觉得,我们是不是到了该放手的时候,小九的修行一直都无法突破,是不是因为我们太过干预的原因,以她的天资,突破九阶本不是难事,我总是怕她太过辛苦,可现在想来这反而是害了她,北域众人对她早有说辞,今日,虽被我压了下去,可明面上的危险我们虽能够替她挡去,可暗地里的危险,即使是你我也只怕,有的时候也只能是有心无力。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是真心希望,他能够一直只是我的徒弟,那件事于她而言,始终是太过于重大了,她只不过是一个将要成年的孩子罢了。就算到时候真的,有什么也是我们这些长辈挡在前面,不是吗?’’
看着眼前眉头紧缩,皱成川字的阿夜,九灵渊,故作轻快地说道‘‘若是真的到了那一天,也是我挡在你两的前面,你呀!总是容易想得太多,不过谁叫你是一位好的魂君呢!你看看我,当了这么多年的魂君,现在殿中的事物都还是北沐在处理,要是可以的话,我倒是真想在北域待一辈子,只陪着你,当然了还有小九,我觉得就挺好的。’’看着眼前之人,不自在的神情,南宫九夜,不禁觉得有些好笑,这人在外人面前,永远都是一副风风火火,毫不在意的模样,夜也只有在自己面前,才会有着如此这般,如同一个毛头小子的神情。思及此,庄重的魂君,不知不觉的嘴角上扬。心情虽好了些许,可担忧仍是丝毫未减。
‘‘阿夜,无论你做什么决定,北域都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我想,你应该能够明白我想说得是什么意思吧’’闻言,二人相视一笑,是北域最为美好的画卷。
南宫九鸢看着眼前摆放着的琳琅满目的物件,以及梧桐木木架上,摆放着的由白色丝线织成,裙摆点缀着金色尾羽,每一片尾羽的下方都悬挂着一滴浅蓝色的水滴状的灵石的华衣,眉眼微动,是苦恼,也是欣喜。
‘‘少主,你是不喜欢这礼服吗?’’锦衣,看着眉眼不喜的少主,心中的疑问,也在此刻说了出来。这衣服,可是北域最好的织娘,历时整整三个月才完成,光是衣物原料的准备就花了一个多月,在北域找不到的物件,魂君还专门派人去各界寻找,足以见得魂君对此次少主的成人礼的重视,可少主看起来却好像并不是十分喜欢的模样。
‘‘这衣服虽然好看,可却是太过于修身了,这要是穿一天下来,那真的是累得够呛。’’不过,虽心中不喜,南宫九鸢还是在锦衣的招呼下,顺从地将衣服穿了起来,待梳妆结束后,看着镜中之人的眉眼,虽有着些许的不适应,可还是在众人的招呼下,缓缓地朝着主殿走去。
肤若凝脂,面若桃花,腰若细柳。少女款款走来,身姿轻盈,若坠入凡尘的精灵,气质出尘,仿佛世间所有的污秽,都难以将其染上一分一毫。看着款款走来的少女,南宫九渊,缓缓地向着眼前的人儿,伸出了指节修长的手,南宫九鸢缓缓地将手搭了过去,走上灵阶后,少女缓缓地转过身,顷刻间万物褪色,再美的景物都成为了衬托。
‘‘今日是本君徒儿南宫九鸢的成人礼,自今日起南宫九鸢便是我唯一的继承人,望我北域之人以少主之礼待之,待我百年之后,她便是我北域的下一任魂君。’’
闻言,司徒正,满脸不悦,一步向前,急切地行完礼后,不顾众位魂宗的阻拦,严声道:‘‘千万年来,北域历任魂君所选的继承人,都是修为已达九阶的强者,可此女据我所知,虽天资卓越,可百年间却修为毫无精进,实在是难以让人信服。’’
看着台下反对之声愈演愈烈,南宫九鸢,朝着魂君微微行礼后,神情轻松的看着众人。
‘‘那依,司徒长老所言,我该当如何,才有成为北域少主的资格。’’看着少女挺直如松,不卑不亢的神情,司徒云,有着些许的错愕。原本以为只不过是一个畏首畏尾,只会都在魂君身后,容易拿捏的黄毛丫头罢了,可看现在这从容不迫的神情,难道是自己算错了。
‘‘只要你能够进入北域残魂窟的,并在七七四十九日后出来,那本魂宗便无话可说。’’北域残魂窟是历届犯了大错,在不知如何处罚后,便会让犯者,进入得险地,若是对方能够在七七四十九日的星落时分出来,即使是犯了莫大的错,也能够一笔勾销。可活着出来,谈何容易,近千万年来进去的人即使能够活着出来的人大多都是缺胳膊少腿的惨状,且活着出来的人,也是屈指可数,且在南宫九夜接管北域之后,这项刑罚便再未启用过,不知不觉之间,众人早已忘记了此刑罚的存在,且这小丫头也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辈,也没犯什么大错,要不是因为司徒长老历来刚正不阿,众人都要认为,这小丫头得罪了魂宗,而魂宗此刻正是在公报私仇。台下众人的议论声此起彼伏,司徒云虽面色不悦,可却丝毫没有要退让的打算。眼看南宫九鸢迟迟不答,司徒正面色不悦更是加重了几分。
‘‘残魂窟,虽然凶险,可也是提升修为,磨炼心性的极佳场所,若是这丫头能够活着出来,那我司徒正便心服口服,待他日这女娃继任魂君之时,我司徒一脉,必定为其马首是瞻,绝无二话。’’
司徒一脉的势力遍布各界,若是能够得到其支持,那成为魂君的道路,想必将会顺遂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