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山晚意识清醒的时候, 外头的天已经是黄昏了,至于是第二天,还是过了好几天, 他暂时也没能回忆起。
反正记忆破损又荒诞,他不知道有多少次以为自己要死了。
甚至他这次清醒, 都没有动的力气。
确实有郁睢还抱着他, 抱得很紧的原因在里面。
但更多的还是别的原因,毕竟他现在是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连生气的精丨力都没有一点。
陈山晚只想续睡, 毕竟他连掀起眼皮的力气都没有。
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
郁睢知道陈山晚醒来了一会儿,“他”能够感觉到陈山晚的呼吸不一样了, 也知道他醒来后就又睡着了。
“他”本来是还想继续闹陈山晚的, 但因为感觉到了陈山晚的疲累到了极点,到底还是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 忍了。
郁睢垂眼看着怀里的人, 同时也用还藏在卧室里的摄像头扫着。
陈山晚暴露在外的肩臂被郁睢的臂弯藏住了不少, 但光是露出来的那一点, 就足以窥见他到底都经历了些什么。
齿丨印几乎都是开在那些星星点点深浅不一的痕迹上, 浑身的白都没有多少。
郁睢也知道自己太放肆, 但“他”就是忍不住。
尤其陈山晚每次都会无意识地喊“他”。
明明将他拉下深渊的是“他”,他却还是本能地寻找“他”, 想要抱“他”, 还会呢喃着喊“他”的名字。
郁睢真的…很难忍。
等到陈山晚恢复点元气时, 已经是深夜了。
他动了动,郁睢就立马问:“要吃点东西吗?”
陈山晚嗯了声。
郁睢亲了下他的额头, 起身去蒸饺子。
陈山晚缓了好一会儿, 浑身还是酸痛得厉害, 尤其是某一处, 简直……
说气恼他倒是没有,毕竟这事也是他点头同意的。
非要说有什么是他不同意的,无非就是郁睢再来了一次又一次,连拒绝的话都没有让他说出口,甚至还从他的衣柜里拿出了一条皮带捆着他的手。
还撕毁了他两套衣服。
还咬他……
陈山晚揉了一下自己的心口,疼得轻嘶了声。
不过除了刺痛,还有别的感觉在他的天灵盖炸开,让他瞬间就回忆起了郁睢咬上来时还盯着他看的那个眼神和表情。
“……”
老实说,人有点麻。
蒸饺子很快,郁睢把饺子端进来时,陈山晚提出了要先洗漱。
于是“他”弯腰将人从被窝里捞出来。
陈山晚身上是套了件T恤的,裤子也套了一条,只是是郁睢随手、但故意拿的自己的,所以显得宽大。
暴露出了些许痕迹。
陈山晚看到了,但懒得计较,郁睢则是滑动了下喉结,默念了几遍克制,才没有在一起把陈山晚摁在盥洗台上做些什么。
这里,也有关于那方面的记忆。
毕竟这几天里有三次就是洗澡时出的事。
陈山晚洗漱过后,被郁睢喂着吃了一碟饺子,终于有了点劲:“…我觉得我们需要约法三章。”
他看着郁睢:“一天最多两次。”
郁睢如遭雷击,刚想可怜兮兮地说点什么,为自己再多争取两次,就听陈山晚补了句:“你答应的话我就答应你开学申请不住宿。”
“…好!”
郁睢果断点头,却低叹着感慨:“阿晚,你拿捏住我了。”
陈山晚看他一眼,还没说什么,郁睢又笑吟吟地说:“不过我很开心。”
“他”圈着他,去亲他脖子上的痕迹,摩挲着,贴着说话:“说明阿晚你现在很了解我。”
陈山晚心说你也很好了解。
他想要是他带郁睢出去的话,应该是个人都可以看出来郁睢对他的在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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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联谊那天时,因为陈山晚下了限令,所以陈山晚能走了。
只是他还是没有跟任燃西他们从上午开始玩到晚上,就是过去吃了顿晚饭。
去之前的几天,他们定下了日子和地方后,陈山晚就说了自己还要带个人来。
但他没说带谁。
郁睢笑吟吟地:“要玩惊喜吗?”
陈山晚有时候觉得郁睢是真的有幼稚的那一面的:“不是,我只是不知道要怎么跟他们说。”
他们宿舍里,谢想是很崇拜郁睢的。
然后自从郁睢回来后,谢想天天在宿舍里说郁睢的事儿,弄得郑晨和任燃西也很崇拜郁睢了。但在他们聊的时候,陈山晚从未开口。所以陈山晚不知道要怎么跟他们说。
不如见面。
见一面就知道了。
他们联谊就在这座城市,晚饭也是定在了年轻人喜欢的那种餐厅,没弄什么包厢做派。
那家餐厅陈山晚跟郑晨他们去吃过,烧烤火锅一体的店,底料和调料味道都很不错。
郁睢有车,所以他们是坐郁睢的车去的。
陈山晚不是第一次坐郁睢的副驾驶了,因为除了去北一点的城市找郁睢的那位学弟,他们还去了那家公司,见到了公司老板和郁睢之前的助手。
他们都因为想从郁睢这里瓜分到东西而付出了一定的代价。
比如那位公司老板砸了几个投资失败,现在公司周转已经岌岌可危;那位助手则是至今还陷在学术造假的风波丑闻中,陈山晚和郁睢到公司时,都有听见议论。
现在这三位都去自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