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真先进。”沈云敷衍了一句。

龙婆揪起沈云，喝问道。“你是什么人，你的师父是谁？自已说！”

说完龙婆手中灵力颤动，伸手按在沈云的后脖颈上。

感受着脖颈处传来的凉意，沈云老老实实地回答。“我叫沈云，我师父是合欢宗长老江画眉。”

“很好。”龙婆点了点头，扔给沈云一把匕首。“去，杀了那个人。”

沈云接过匕首，脸上闪过一丝纠结，可龙婆的灵力已经渗入了他的四肢百骸，沈云毫不怀疑，只要自已开口拒绝，这个老太婆真的会拉着自已同归于尽。

龙婆见沈云接过匕首，便扭头吩咐许倩。“记！大楚正和二年，外门弟子李巧儿，下品木灵根，尸体入库。”

沈云拿着匕首一步一步逼近地上的女孩，那女孩长了一张包子脸，脸上还有两个小酒窝，头发里插满了金首饰，想必在家时也是备受宠爱的小公主，一入仙门却要命丧于此。

沈云悄悄回头瞥了龙婆一眼，发现对方正在研究账册，沈云一咬牙，用匕首在胸口生生剜下一块肉来，江画眉的追踪法器就藏在那里，沈云拿起血肉模糊的法器塞到嘴里，用牙一咬，发出清脆的咯嘣声。

“你在干什么？”龙婆发现了沈云的异样，不过由于沈云背对她，她也看不到沈云的小动作。

“我……我第一次杀人，紧张…牙齿打哆嗦…”沈云结结巴巴的回应道。

“快点！别耍花样。”

沈云磨磨蹭蹭地来到李巧儿身边，对着她来了一套九叩十三拜。

“你什么意思？”龙婆诧异道。

“这…这是我家乡的习俗，杀生都要行大礼。”沈云编着瞎话拖延时间，再加上胸口处传来的剧烈疼痛，让沈云说起话来磕磕巴巴的。

许倩被他逗乐了，噗嗤一笑道。“你们那的屠户还要给猪磕头不成？”

“当然了，我们那的杀猪匠每天早上第一件事就是跑到猪圈里挨个叩拜。”沈云顺着许倩的话往下胡扯，这样的瞎话他上下嘴唇一碰能编出一百多个。

“快动手！”龙婆一道冰棱子打在沈云的小腿上，直接撕下一大块血肉。

“哎呦…”沈云扑倒在地上，抓着匕首朝李巧儿爬去。“有怪莫怪啊，有怪莫怪，是那个叫龙婆的瞎眼瘸腿老太太要杀你，兄弟我也是被逼的，等你去了阎王爷那，告龙婆的刁状，别带上兄弟我…”

“逢年过节兄弟我给你烧纸牛纸马，童男童女，烧别墅，烧小汽车啊……我还给你配阴婚，找个十里八乡有名俊小伙下去伺候你，保准你在阴间的小日子过得蜜里调油……”

沈云开始讲起车轱辘话。龙婆终于失去所有耐心，她快步走到沈云身边，抬手就要给他一记灵力大耳光。

就在这时，山洞顶端的石壁突然传来一声巨响，而后大块大块的碎石落下，一个丰腴美艳的身影从天空中降落，张嘴便是一句呵骂。“小兔崽子，长本事了，连我的法器都敢破坏！”

沈云一见来人，长舒了一口气，他一口唾沫啐在龙婆的脚背上，笑道。“你亲娘来了，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