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熊四指并齐，做发誓状：“我真没见过。”

谭勇挥手：“滚吧。”

艾熊如蒙大赦，然又舔着脸问：

“大哥，咱这儿有这种工作吗，包吃包住，还发钱，住高级房……”

男人抬腿就给了他一脚，喊人：“赶紧给我弄走。”

小弟们呼啦啦的把艾熊架了出去。

男人烦躁的把外衣穿上，来回走着抽掉一根烟，最终还是给天狼帮打了个电话过去。

通了就切入主题的问：

“陈霸天，咱们合作这么多年了，我就不跟你打马虎眼了，我就问一句，万佛山的事情，你掺和没？”

陈霸天皱眉，一头雾水：“万佛山，上回让托你找人去处理尸体的？怎么了吗？”

这话不像假装，应该是真的不知道，男人语气缓和了些：

“万佛山开了一家补给站，你不知道？”

通话对面瞬间安静，过了好半天，陈霸天才难得提高了音调问：“补给站？”

男人无语：“陈兄，你怎么比我还懵逼，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那位姓张的老板应该跟你认识才对。”

又是长久的安静。

陈霸天：“我要核实下，晚些回电你。”

张洋接到天狼帮电话时，正在教方源怎么跟秦师傅交代食材种类和数量。

文师傅看到那二十斤新鲜的蔬菜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张老板，这、这……方经理，快快跟我一起收进冰箱！别蔫了！”

方源被人叫了一声经理，眨眨眼睛，挠挠头怪不好意思。

他动作麻利的帮着一起把蔬菜收好，边收还回想张洋教他的话：

“生菜，5斤，空心菜，5斤，豆芽8斤，小葱2斤。”

说的虽然慢，却很清楚还没有出错。

文师傅丝毫没有觉得他有语言障碍，连声好，还夸了句：“方经理做事真仔细。”

方源第一次收到陌生人的夸奖，小眼瞬时充满流光，犹如皎月。

张洋也悄悄给他比划了一个大拇指。

出了后厨，张洋接通响个不停的手机。

“张洋，是你在万佛山开的补给站？”

张洋拉开餐椅坐下，也没有隐瞒：“嗯，帮主又来查我资产了吗？”

陈霸天忽然觉得张洋并不是他掌中之物。

他总有法子跳出他的视野，在他的盲区之下做了无数惊世骇俗的事。

他完全没有能力知晓。

他下意识的质疑：

“……你近一个月根本没出过泉城，怎么可能来回往复两边跑？”

张洋顿了下问：“我怎么没出过酒店？”

帮主：“你就出去买了个肉，还因为没几个积分就买了一点点。”

张洋顿时就没好气的说：“你咋就这么喜欢监视？我有个什么动静你都知道，你存着什么心？”

帮主思路清晰：“你别企图岔开话题，为什么你没离开过酒店，还有人在万佛山见过你？传送技能？不太可能这也太频繁了。分身吗？或者说其他的？”

“张洋，这个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对方心眼极小，报复心也很重，手下的异能者不容小觑，如果万佛山的补给站真的是你建的，你这是动了他的蛋糕。”

张洋沉默了一瞬，说：“是我建的，至于我怎么去的万佛山，你就当我会飞，还有，蛋糕肯定是要动的，但生意就是这样，谁有本事谁吃，不是吗帮主？”

陈霸天：“……”

“况且，我也不是非要把整个市场都吃掉，对方可以让人来跟我们谈，我们可以一起把蛋糕做大，一起分，双赢不好吗。”

陈霸天摇头：“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大概只想踢了你独吞，不存在什么双赢。”

张洋平静道：“都可以，选择在于他，等他来找我谈吧，只是帮主，这桩生意，你要站哪边？”

老合作伙伴那边？

还是他这边？

陈霸天压根没想到他连自己是谁都没搞清楚，就敢挖墙脚，而且挖的如此明目张胆。

“……张洋，你胆子太大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张洋直白道：“当然，在拉拢你。”

陈霸天冷哼一声：“站你这边，我在老站经营的一切都得重来，还莫名其妙的把曾经的合作伙伴当成了敌人，我图什么？”

“你可以考虑考虑的，不着急。”

陈霸天丢下两个字“做梦”，就秒挂了电话。

越想越觉得这家伙胆子大破天，什么事情都敢想。

他回拨给对方电话，说明情况。

男人冷笑道：“还是真是他干的，有点能耐，陈兄，这事你糊涂了，这么久了你都不知道，白白让一个小年轻在咱们眼皮子地下抢生意，这事不给他点颜色看看，咱们兄弟俩就得被小辈骑头上了！”

陈霸天皱眉：“你要来硬的？我不同意，你找个人跟他去谈，张洋不是那种把生意做绝的人，多个合作伙伴在他看来比树敌重要。”

“当初我恨不得宰了他，但是现在合作的依然很顺畅。”

“谈个屁！你知道我底下人都在讨论什么吗？觉得给万佛山干活，比跟我强，什么包吃包住还有钱拿！听听，这种条件你信吗？分明就是那畜生故意挑衅我，惹我的人上钩，动摇我的军心！”

“他都这样恶心针对我了，我还给他屁的机会谈，不干他老子就不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