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行止恰好从楼梯上下来,他身边围了几个紧跟着他身边的小孩,陆屿走过去前前后后点了下,本来基地百来个人现下大概还剩下三四十个人,而且个个面如土色一副弱不禁风,在下一秒能够吓死的样子。
喻行止看见他来朝他点了下头,走近他身边压低声音:“昨天太晚,听见动静的还以为是晚上出去玩闹的小孩。”
陆屿点了下头,拿着东西准备出来教训,哪知没走几步迎面一群丧尸,估计刚来得及尖叫一声人就没了,他凑过去也压低声音:“胆子太小,安抚下吧,告诉他们门是被蝴月开的,没有人能闯进来。”他想告诉他们,这个基地只要大门不开还是十分安全的,之所以不自己说,他想在这群人面前自己跟蝴月一样应该也是个外来者,既然蝴月能做出这样让人难以理解的事情,那他也很难说了。
喻行止看了他一眼,陆屿往外指了指:“我去看下有没有东西能吃。”他顿了会儿又道,“而且这基地还有不少找不到路的感染者在游荡。”
他说完转身就往自己自己来的路走过去,一路烧了的尸体都成了灰烬,被风一吹就消散在了天空中。
陆屿在食堂找到了几个估计是昨天剩下的馒头,他开火用筷子插着烤着加热了下,等外皮被火烤出了一阵焦黄,他关了火拿着筷子咬了口,外皮倒是酥脆但是馒头里面还是冰凉的,陆屿啧了声,没滋没味地把这个馒头吞进肚子里。
今天已经是第八天,还有六天就可以走了。陆屿想,反正他无所谓呆在基地这个有热汤喝的地方还是呆在只能吃酸涩的野果子的外面。
陆屿吃了两个馒头,勉强果腹后又空着手走了回去,喻行止站在那群人的对面,形成了个两方对立的架势,陆屿拖着步子走过去,人还没走近,突然一块小石头丢在了他脚边,有人大吼着:“外来人!滚出去!”
陆屿挑了挑眉毛,果然这些人第一时间只能想到这样的解决办法了,他还没说话,喻行止沉着嗓子怒了声:“够了!”
然后人群中有人吼:“喻行止你也滚出去!如果不是你开门让外来人进来,我们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这句话大概说的群起激愤了起来,那三十多个人开始整齐划一的喊着让陆屿跟喻行止滚出去。
陆屿笑了声,他脑袋往喻行止肩膀上一搭:“只能出去做对野鸳鸯了?”
喻行止看了他一眼,他十分勉强地翘了翘嘴角,随后转回头看向看仇人般看着自己的这群人,他有些无奈,他是真的无可奈何:“我们过了今晚就离开。”
陆屿把脑袋从他肩膀上挪开,突然问出了句:“你们在怕什么?”
“……”那些人对他很是敌视,没人想要跟他说话。
陆屿是真的很疑惑,一代又一代的把对外的恐惧遗传下去吗:“你们到底在怕什么?你们见过那群感染者吗?我一脚可以把他从这里踹到几米远,你们试过去正视他们吗?”
那些人仍旧不理他,陆屿也觉得跟这群人说话实在没意思,对牛弹琴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他口袋里揣了几个鸡蛋,准备回房煮鸡蛋吃,马上就吃不到热乎东西了,他觉得要吃还是得乘早。
他步子抬起来正越过那群对他有敌意的人踏上楼梯,喻行止突然开口:“他们可能产生了变异的感染者,有智商有情绪。”
人群十分不解。
喻行止说:“他会开门。”说完他跟着陆屿上楼梯了,喻行止想自己的思维方式可能是错的,他坐在桌前给这群人画什么引水渠,还不如直接告诉他们,自己进步,或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