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有人被老鹰叼走……”
“哪儿冒出来的狼?”
“我怎么没被值钱的石子打中……”
陡然增加的城防,咋然现世的怪象,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白水和六儿加快了步伐……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大殿门前高高的基座石壁上刻着岳飞的《满江红》。一位右臂戴黑袖的女香客平端着三柱香,虔诚地朝着字墙三拜,嘴唇起伏,噙满泪水,拜完默默离开;接着一位左臂戴黑袖的男香客手捧三柱香,朝字墙深躬而拜,上香后向前几步,来到一口方方正正的大石缸前,慷慨陈词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同时一手拔刀,一手握刀,刀抽血溅,一线热血荐入洗枪池……
洗枪池内一片血红!
“烧香拜佛许愿可以,但要是敢聚众闹事别有企图,可休怪本将军心狠!”一位将军领着大批手握兵器的官兵闯进洗枪现场。
“我等在此以血荐轩辕,贪生之辈岂能理解!”立在洗枪池一旁的白国忠向前一步说话,圆木岳雷灵儿也跟着向前,排着长队拜祭的人们也围了过来。
“你们还真是要造反,都活腻了吗?!”另一位将军拔出刀说道,众兵一字排开严阵以待。
“都别乱动!这里可是佛门静地,你们不怕扰了众佛清静?!”眼见冲突一触即发,第一位将军大声阻止。
“王将军,我等奉秦相之命来查逆贼兵器下落,除了词一首什么也没有如何复命?”
这时岳雷冲出一步,眼里冒着火,却被圆木和白国忠同时双手拉住。
“什么也没有不是更好复命吗,赖将军?!”王将军冷冷说道。
“是,是,将军说得是!”赖将军立刻回答。
“据报南山一棵树附近骨头成堆,你立刻带人前去查看。”
“末将领命!”
赖将军领命离开时朝岳雷恶狠狠凶道
“一身肥膘,有何能奈!”
这时岳雷又冲出了三步,眼里喷着火,圆木、白国忠还有灵儿三人同时双手去拉,却被岳雷反带走四步才停下。
而赖将军说完嘻笑着头也不回,带着一队人离开了寺庙。
“这位施主——”圆木上前欲问眼前的王将军,但见他转身取香,圆木止住问话,双手合十退了回去。
王将军平端三柱香躬身三拜,进香,上香,后退,转身,径直向前,拔刀……
“这个我们都懂!”
当他离开经过站成一排的岳雷灵儿圆木白国忠身边时,他双掌合十轻声说道。
四人也还礼,双掌合十目送将军离开。
“六儿就快到了!”白水指着庙门前最后一坡石说道。
“不行了,白哥哥,我走不动了,今天爬的坎比我所有走路还多!”六儿弯腰歇气。
“我来背着你,最后几步路……”白水说着跑回来背起六儿快步来到了庙里。他见长长的一队人都迈着沉重的步子,戴着黑袖套子,向上一层的中殿挪动前行,他想也许是方丈又在施膳,于是沿着队伍希望能找到江大哥他们,但直到来到香炉前——
“请问圆木大师,他们是挑江水去了吗?”白水瞟了一眼洗枪池,他想许是昨天耽搁了没打满,于是忙问。
“白小施主请移步说话。”圆木见白水正好挡在香炉前,赶紧叫他来自己这里。
“师弟,他便是我说的有种之人白水小施主。”
“是你?我看你不仅是个没有血性的东西!而且还是一个无耻至极的好色之徒。”白国忠见白水背着那个妖女来砸场子,气不打一处来,破口大骂。
“白哥哥快放我下来,我要教训教训这个铁板一块的老家伙!”
白水这才发觉自己还背着六儿,急忙放下,非常不好意思,只能四顾张望。
“果然是红颜祸水是非多。”白国忠见长长的队伍有要围过来的迹象,为阻止江边的一幕重现,他伸手就要去拉六儿,白水一下挡在六儿身前连连说道
“我们这就走,这就走……”
“白哥哥我们不怕他,他骂我们,只因他认知有限,白痴一个!”六儿俨然一个吵架高手。
白水没有助六儿一嘴之力,因为他被老男人骂到心里去了,白水想起刚才还有刚才的刚才……他不觉一阵面赤,赶紧拉起六儿就要离开,这时大殿顶上响起一个鬼哭狼嚎的笑喊声
“哈哈哈,我还没有出手,你们却自己先干起来,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