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家的,”妻子何丽霞端着今天的早餐,“先吃点东西吧。”
华鹿芬拿起那杯牛奶,但又将它放回盘子里,他问道:“霞,你认为什么样的人值得托付?”
“你还在想儿子的事情吗,”何丽霞坐在床边,“以前的话,就是我们的儿子吧,很难得,他是一个乖巧而优秀的孩子,可是被人害了。”
“是的,他本可以继承我的家业。”
华鹿芬看向了窗外初升的旭日,叹气说:“这就是命,命里,我得到一个美满的家庭,得到一个庞大的家业,可是命里,意外却接踵而至,正是在我命数将尽准备把未来托付给下一代时,我失去了一个优秀的后人。”
“别这么说,”何丽霞握住他的手,“没有人知道会发生什么,但依然努力去做,相信吧,会找到一个优秀的年轻人,会有人解开你心中的忧虑的。”
“但愿如此。”他回答道。
何丽霞走出了房门,回到家里,和佣人交谈起来。
“他一点都不伤心,”何丽霞抽出一叠纸巾拭泪,“我们的儿子死后,他真的一点都没有难过。”
“怎么会呢?这就是男人吧,不能把情感轻易表现出来。”佣人说道。
“不,不是的,他一点要表现的样子都没有,儿子死后,他唯一担心的就是他那个死后又享受不到的家业,他宁愿担心一个他马上就管不到的事,也不愿意花一点心思哀悼我们可怜的孩子!”
“太太,我们已经联系过治安所的人了,过不了多久就会查出结果的。”
“对,过不了多久,那个可恨的凶手和那个冷血的男人都会收到应有的制裁。过不了多久,我就能死个安心了。”
与此同时,治安所。
“懒鬼,还得看我自己的。”司空学衫挂断了电话,嚷嚷着骂人。
“怎么了?”星书乐问。
“科研部,死活不肯接一下这份档案,也不知道那群傻子除了关在研究室里发霉还能做什么了。”
“那家大公司董事长儿子被刺死的案子啊,哎,现在全治安所,包括全片区的治安所,都在忙着处理地球冰灵组织的事,但毕竟这也事关一条人命,总要有人管吧。”
“地球冰灵组织,”司空学衫突然想起来,“说起来,那时候你们是怎么从他们手上活着回来的?”
“我和张启他们都晕倒了,是浩惊把我们救回来的。”
“易浩惊?”他感到惊异,“他一个人吓退了一个全都拥有冰灵核石的组织?那也太厉害了吧。”
“嗯,浩惊一直很厉害啊。”
“你们在说我?”易浩惊走了过来,“不是,他们的头目是真的很强,能一瞬间把你们全部放倒的人,可是后来他们都跑了。”
“为什么?”司空学衫问。
“鱼,鱼,鱼,没听清楚了,圈女给他们的头目说什么鱼鱼鱼的,然后他们很急着走了。”
“什么玩意儿鱼鱼鱼,”司空学衫冷笑了一声,“这撤退的理由也是有够玄乎的。”
傍晚。
“嘿,这一球你要接好了!”
“哎!”
暮色下华氏集团的广场成为了张启和司空学衫饭后闲暇时打羽毛球的地方,也正是整座城市最热闹的时段。无论是舞蹈的背景音还是孩童的喧闹声,都把活跃的气氛推向了一个高潮。两人进行着忘我的比拼,在大汗淋漓之后开始中场休息。
“哈,没有什么长进啊你,”张启喝了一口水开始嘲讽道。
“没办法,枪架子端久了拿不来球杆子,”司空学衫也喝了一口水,“你下次打球的时候能不能放点水?”
“你这人,打不过就玩赖的,我之前和易浩惊一起打,那家伙不知道哪来那么大的劲,他的球我追都追不上。”
“不管了,庆祝一下,没有夜班。”
就在这家集团的门口,这里还有一个小小的保安室,门前坐着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头,这里的保安,发丝雪白,双眼却异常明亮。司空学衫见状上前一步,问道:“老伯,关于你这家公司死了的那个少爷,你有没有什么线索?”
“少爷?”那老头思索了一会儿,“不甚了解,但他是个能力和品行相当优秀的人,这个人尽皆知,说不定,是找来什么人的嫉妒才殒命了吧,可怜。”
“是啊,我也听说过,这个人的业务能力很强,为人也和善,但怎么就被杀害了。”司空学衫说到这里,摇了摇头。
“世事难料,”张启拿起那两根羽毛球拍,“回去再说吧,好好查查这个案子,挺可惜的。”
“嗯。”
正准备离开时,司空学衫顿了顿,他转过身来,问道:“老伯,我们是不是见过?”
那男人看了他一眼,略感疑惑,答道:“没有呢,记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