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迁随后又将狱卒老欧叫至一边,悄声嘱咐,让其好生看着谢源。老欧得令,连连点头。他原本想叫人收了那只簪子,但又恐谢源起疑,于是最终还是留下了簪子。
沐府。
如果说曹迁是个大工作狂,那么沐长风就是个小工作狂。
朝廷给了五天长假,他却一刻都没闲着。
此刻,他叫人从集市上买了一头开膛破肚的猪来,将猪的后腿绑了,倒挂在花园中的一棵大树上。那猪头朝下,脚朝上,眼睛眯着,嘴巴张着。
离那猪十步开外的地方,放着一堆兵器,什么斧钺钩叉,什么刀枪剑戟,应有尽有。
一旁的下人们,一脸迷茫:少爷这是要干嘛?这么多兵器。是要拿来杀猪的吗?
只见沐长风拿了一把刀,先掂了一下,接着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一刀拉在了猪的背上,马上一道清晰可见的刀口出现了。
众人面面相觑:少爷这个杀猪有点特别啊,这一刀过于随意。
接着沐长风又换了一把斧子,还是一个箭步上去,“唰——”的一拉,猪背上出现了第二道口子。
众人更加看不懂了:少爷大概是花式剐猪吧。
就这样,沐长风在一众下人异样的眼光中,把一边的兵器挨个在猪身上划拉了一遍。那猪的背部横横竖竖撇撇捺捺的伤口,看上去——有些变态呢!怎么看都觉着干这事的人心理不正常。
“不对。”“这也不对。”“不像,不是那么回事。”“这个像……这样看又不像了。”沐长风凑近了,看着猪背上的伤口,自言自语起来。
下人们在身后开始不安了:这是怎么了,少爷该不会生病了吧?
“都不对啊……”沐长风查看着一个个由不同的兵器制造的伤口,最终失望地摇了摇头,“唉,算了,把这猪解下来,交给府上的庖厨,乘着今日炊熟,把猪炖了吧。”
众人闻言都舒了一口气,少爷终于歇停了。在看那猪,体无完肤啊,估计它自己都不曾想,死了还要被人虐尸。
一个家丁问:“少爷,是要红烧还是清蒸还是?”
沐长风擦了擦手上的钩子,想了一下,“嗯,红烧吧,叫庖厨多放点酱料,入味一点。到时候,你们大家都分一分。”
家丁们抬着猪,喜滋滋地往厨房而去。不错,寒食节前还能吃上红烧肉,美事一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