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朔虽然心中腹诽,但表面上还是得一副听爸爸的话的样子。
外面的惨叫声渐渐小了下去,大概是打完了。徐朔估摸了一下,大概有五十板子呢!嘤,屁股得烂成啥样了?唉,小发发小寿寿真的是辛苦了,替本少爷挨打,回头各自加个鸡腿吧,先欠着。
“不是说在读《诗经》吗,好,那就在这书房内,给我把《诗经》抄写个三遍,再加上《论语》、《孟子》、《大学》也都抄上三遍!抄不完,就不准出门!”
都抄上个三遍?我勒个乖乖,平时就不爱写字,现在一口气要写那么多字,这比打五十板子都令人头秃!
徐朔诺诺点头,不敢说一个“不”字。感叹自己的爹不亏是刑部的侍郎,用刑方面,就连亲生儿子都不放过!
就这样,徐朔被徐知敬关在了书房内,门口有两手持木棍的家丁把手着。徐知敬吩咐了,少爷敢踏出房门,哪只脚先踏出来就打哪一只!
至于吃饭和上茅房,也有人专门送饭和专门跟着。总之,想偷懒或者想溜出去,门儿都没有!
“啊啾~”沐府中一声响亮的喷嚏声。
沐长风揉了揉鼻子,感觉有些鼻塞,莫不是得了风寒?
不至于吧,沐长风心里想着,只不过被几个孩童溅了一身水而已,又不是淋了一场雨。
此刻的他躺在床上已有半个时辰了,手抚着汗巾发呆,南宫令身上的幽香,就跟毒药一样,让他有些上瘾。
他鬼使神差地闻了闻汗巾。一个时辰前,这条汗巾还游走在南宫令的脸上,附着了他的体温和体香。沐长风回味着,情不自禁地将汗巾覆在了口鼻上……
“少爷,”青霜在候在外头,唤道:“热水已经倒下去很久了,还不洗吗?回头水就凉了。”
青霜的一声唤,惊醒梦中人。沐长风就触了电似的,一把扯掉汗巾,慌张地从床上弹起来。望着那条汗巾,心中无比震惊:我这是在做什么?我竟然对一条汗巾想入非非。我该不会是生病了吧?
水没过沐长风的头顶,他想清醒一下。可是无论他怎么挣扎,怎么去回避那种胡思乱想,南宫令那张俊俏的脸,以及他那带着温热气息的体香一直萦绕在沐长风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第二天,沐长风没有去殿前司点卯,沐家的仆人来告假,称少爷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