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跟你打听个事。”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唤道。

正在记账的郭老板循声望去，见一个身着绫罗，媚态十足的女子对自己招手。看她那样子自带一股风尘味，但是那派头却又不像是风尘中人。

既是客人招呼，便要一视同仁，郭老板过去问道：“娘子唤我何事呀？”

如意娘道：“刚才在店中的，那一男一女是谁呀，他们是什么关系？”

“原是问他们呢。那男的第一次来，不熟悉；那女的叫宋小妹，是小樊楼的妆娘。至于什么关系么，我看宋小妹一口一个哥哥的叫着，想必就是兄妹关系吧。”郭老板回道。

兄妹？如意娘纳闷了，这兄妹两看着一点都不像：那男的相貌俊秀，气质非凡；那女的……却是姿色平平。难道不是同一个爹娘生的？那老板说这女的是小樊楼的妆娘，说不准，那男跟小樊楼也有些关系呢？

清河坊。

宋小妹哼着歌，心情格外好，与郭老板相谈甚欢呢！反正该谈的都谈了。

做事讲究的就是效率，谈事不讲废话。若跟酒桌上一样，相互客套个没完没了，几个时辰过去了，还没捋清思路，还没讲到重点，那就太浪费时间了。

话说宋小妹到底跟郭老板谈了什么？自然不是谈感情了，谈的是她最想做却还没实施去做的事——自主研发化妆品。

之前是因为没那本钱，也没遇上靠谱的合作商。

现在么，有些小钱钱了，反正呢钱放在钱包里不会生钱，唯有将它投入到生意上去，才能变得越来越多：至于合作商嘛，靠谱是最关键的。她观察老郭也有段时间了，觉得这个人头脑清晰，待人诚恳，又讲信用，还讲义气。是合作的不二人选。

“你送给我的这个是什么呀？蛤蜊？看着不像呀。”南宫令问道。

“这个嘛，叫‘蛤蜊油’，取个名字而已，不要在意细节啦！这东西可以护肤，尤其是现在换季时节，嘴唇容易干，抹上这个就会好很多。”宋小妹笑眯眯地解释道。

“蛤蜊油”不是用蛤蜊的油做的，只因八百年后人们惯用蛤蜊的壳去包装，所以就有了“蛤蜊油”这个叫法。蛤蜊油其实就是面油，冬天用是最合适的，能防干裂，能滋润肌肤。它诞生于20世纪60年代，因价格低廉，深受广大群众的喜爱。它的成分主要有山茶油、蜂蜡、凡士林等。

那么要问了，宋代有这些东西吗？

主要是“凡士林”，这东西19世纪才出现，而且是化工产物，根本没法实现。不过宋小妹常说“活人还能让尿给憋死？”没有“凡士林”，自有别的东西替代。宋小妹当时就想到了宋代还有个好物叫“玉龙膏”，这东西的功效跟凡士林一样，都能防冻防裂防干。不过呢，此物民间鲜少有看到，因为是宫廷御用的东西，据北宋庞元英的《文昌杂录》记载，宋太宗经常拿“玉龙膏”去赏赐群臣。

宋小妹在“玉龙膏”的基础上，混合了山茶油和蜂蜡等。几样东西放在一起一调制，就成了一样新的东西。宋氏“蛤蜊油”就诞生了。

“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的要声张正义吗？”宋小妹忽然问道。

南宫令当然记得，那天不就是这个家伙揭穿了自己，还强迫自己与之联盟吗？他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着她，“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