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有点小激动呢。不过得稳住,不能让老板看出来自己是多么的迫切需要,不然会被拿捏住的。
“啊?啥意思?办学?办什么学呢?”宋小妹故意装糊涂地问。
花弄影凤眼一挑:我都把话说得那么明白了,还装糊涂呢!若不是南宫令来找过我,说了这小妮子想要办学。
谈理想,谈抱负,南宫令是说服不了花弄影让宋小妹在小樊楼办学的。唯有谈钱。
花弄影合算过,她出场地,反正小樊楼有的是地方,那些桌椅板凳也有的是,反正也花不了几个钱,只不过在原有的基础上添了一个新的挣钱的路子而已。只要能挣钱,何乐而不为呢?
至于宋小妹,那就是纯技术股了。只要她有本事,就让她折腾。能挣钱固然好,那就是锦上添花,不能挣钱,也不亏。
这种只赢不亏的买卖,她花弄影为何不做呢?
更何况《劝诫令》可没说女子不能学技能呀!这是最最关键的。
“女子办学,你就不怕九年前的悲剧重演吗?”花弄影听了南宫令说宋小妹想要办学授业,不禁为之一震。
“我当然不希望这等事发生在小妹身上。小妹所授的是百业之技,而非仕途经济之学。不属于《劝诫令》所要禁的。她一个人,我不放心。思来想去,唯有你这边最合适不过了。至于如何开学授课,你可约她详谈。我想……以她的聪明,定会为你挣来不少钱的。”
花弄影听罢,盯着南宫令看,良久说道:“为何你这话说的……倒像是在把宋小妹托付于我一样……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妹妹有志向,做哥哥帮帮她而已。”南宫令笑笑,低头间,眉宇处那一抹淡淡的忧伤,若有似无的,但还是没能逃过花弄影的眼睛。
花弄影知晓南宫令的脾气,不想说的事,硬问也不会说。她隐约感觉到,南宫令可能会离开。
所以,当他不辞而别时,花弄影并没有像宋小妹那样感到失落难过。
她知道南宫令就像一只翱翔在天空中的鹤,飞向何处,又落在何处,那是他的自由。风过处,鹤影徘徊,此一去,何处觅芳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