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妹忽然又提到了“鬼魂”

的事，南宫令和沐长风都为之一怔。不过宋小妹却对两人的反应不以为然，轻描淡写地说：“不用这样看着我，整个临安城都在传，这都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南宫令看向沐长风，淡淡地说：“这事，想必虞候大人会更清楚些。”

啊，对哦，两司是维护京城与皇宫内苑安宁的，这扰乱治安的事，沐长风以应该是比较清楚的。

面对着宋小妹充满好奇的眼神，沐长风责怪地看了南宫令一眼，说道：“此事说来话长，坊间流传着几种说法：一种是傅如蕙广收门生，为谋私利意图闹事，因而被抓；一种是傅如蕙作为女子参加考试，有悖纲常，因此遭人陷害……”

“哦……”

在宋小妹的印象中，南宋时期确实有开放过女子科考的例子，但是好像都没出过什么事。那么这个傅如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其实，这两种说法都不是真相……”沐长风接着道，“绍兴二十六年的那场考试，有女子参加，是太上皇允许的，并不存在欺上瞒下，有悖纲常之说。至于收教门生，教的也只是一些诗词歌赋、琴棋书画而已，没有什么大逆不道的事……”

“你是怎么知道的？”宋小妹凑过去问道。

沐长风叹了口气说：“因为，说起来，我也是傅如蕙的学生……虽然她只教了我一天……”

“哦……”宋小妹点点头。

南宫令看向沐长风，轻哼了一声，很多事，虽然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但每回想起来，都会令他感到失望和揪心。

沐长风将有关傅如蕙的一些往事说与宋小妹听，宋小妹听得频频皱眉，“考试舞弊？一个当老师的人去参加考试还会舞弊？你说的她都厉害成这样了，要是做出这种学渣才做的事，那不辱没了才女的名声了么？一看就不可能，听着像是被人陷害的。”“还有啊，她一个弱女子，要闹事，闹什么？目的是什么？谋权？谋利？既然那考试只是个形式，不存在封官加爵，也就是说无论你考了第一名还是最后一名，你该怎样还是怎样，能获得什么权力？所以她干嘛要去舞弊，没意义呀！如果说是谋利，她从中能获得什么利益？朝廷给的赏赐，还不如我卖茶叶蛋挣得多呢！”

“或许，就如你说的，有人的蛋糕被动了……”南宫令饮了一口酒说道。

“哦……那倒有可能。”宋小妹摸了摸下巴，不过是动了什么蛋糕呢，会罗织一堆莫须有的罪名，将人打入大牢，大理寺啊，不是一般人能进去的牢房呢！宋小妹想了想，说道：“陷害一个不得权不得利的人，要不就是傅如蕙手上有谁干坏事的把柄，要不就是有人因爱生恨！”

“因爱生恨？呵呵呵……你可真会想象！”南宫令听着宋小妹的分析摇了摇头，

宋小妹却说：“不是不可能啊，你想，临安城第一才女，名动京城总归有原因的吧，肯定是长得又好看，又有才。自古这样的女子，都是世间的稀罕物，香饽饽。那些名门望族娶回去，可以说不光是光耀门楣了，这面子也倍感光彩！娶个有才有貌的娘子，生的小孩自然也好看，再说小孩的教育都有人了啊！”

南宫令沉默不语，宋小妹说的虽然乍一听觉得有些不着边际，与其他的阴谋论比起来，这个就有些离谱了。但是此时他却想到了一个人，他隐约记得师父傅如蕙好像是有个追求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