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父皇。”嘉文帝不让自己直接杀了裴占,是因虎毒不食子。
可在裴琰看来,这种同父异母的兄弟,算不得什么兄弟。
他以后的后嗣,只会是同父同母,再不想这种各家血脉混做一起被逼做手足相残的兄弟了。
行至东宫门前,裴琰从怀里交出一封信给鹤兰因:
“兰因,上次你说你师父与云光寺主持有一些交情。这是孤写给云娆的信,你帮孤交给她。”
鹤兰因将那封写着“云娆亲启”的信慎重的收在了袖口里:“请太子殿下放心,臣一定带到。”
裴琰又将方才其实已经说过的话再次交代了一遍,神色开始变得有些凝重:
“不能透露孤是去亲征,她会想很多,她是个心思极为灵敏的女子,会想得夜夜失眠,担心孤的安危。你
记得与云光寺里的人都交代清楚,不该说的话一个字都不要提。
还有,云娆在云光寺里一切的物质供应,都按照在东宫里的来,不准有任何懈怠。
父皇那边孤已经说了,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孤不去见她,便一切相安无事。”
鹤兰因一一记下:“殿下,臣都记好了,请殿下放心。”
裴琰朝着东宫里走了几步,又转身回来:
“孤只是在信中告诉她,孤要去南陵,大周最南边的地方待上一段时间。
可是此去时间一定会超过一年,万一她等不及怎么办,胡思乱想怎么办?”
可是打仗这种事情,烽火狼烟。
裴琰自己都不敢保证自己能顺顺利利回来的,他更是不愿告诉江云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