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摸着自己的肚子,此刻其实还没有显怀的迹象,加上江云娆食欲不振,人看着很是单薄,小腹算是平坦。
她语气很是低落:
“我也可以信他,哪怕是让我看见一句话,一封信,哪怕是找个人带一句话过来,我都会信他。
可就是不能这样,让我干等着,我快要等不起了。”
令欢将头垂了下去,她不会安慰人,只能沉默,每次安慰安慰着,只会让江云娆的眼泪掉落更多。
令欢气愤的冲出房门,去找那些禁卫军吵了一架,又灰溜溜的回来,一点用都没有,防守依旧严密。
江云娆站在黛色砖瓦的屋檐下,看过几场暴雨,几场狂风后,一转眼整个夏日便快过去了。
她看着自己有些显怀的肚子:
“令欢,算算时间,我身孕好似有个四个多月了。
太子自三月时来见过我一次,现在这么多日子过去,再无音讯。
我心底已经不再有所侥幸,咱们合计合计如何从这里逃出去的事情吧。”
令欢一直给江云娆穿着宽松的袍子,不让任何人知道她身体的情况,这也是为了安全起见。
她走过去将房门关了起来:
“上次咱们晚上出去转了一圈,讨论的那几个逃跑的方式,奴婢觉得可行。”
江云娆晦暗的神色点了点头:
“十一小和尚上次帮我们送信,险些没了一条命,断了好几根骨头,直到现在都没能下床。
令欢,我们走之前留些银子给他,旁的事情就不要告诉他了,这附近到处都是危险,我怕害了他。”
主仆二人将一些细软都收拾好,一同商量着从小厨房背后才垮塌的洞穴离开。
那处是禁卫军唯一没有看守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