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夫人第一次见到如此歇斯底里的叶宴迟,吓得后退两步,试图开口安慰,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我将近三十年的人生中,循规蹈矩念了十几年书,为了您和爸爸能开心,大学选修了您们看好的商科,毕业后舍弃多年的理想进了华洲。
我的人生完全沿着你们设定好的轨迹前行,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女人,与她领了证儿,你们瞅着不顺眼,想法设法也要拆散——”
叶宴迟整个人近乎崩溃,一字一句的控诉带了恨,怒。
“宴迟,你冷静冷静,真要不想离,就不离。我们先回江城找律师商量一下,看看如何应对宋津南的亲子鉴定结果。”
叶夫人为了稳定叶宴迟的情绪,不得不违着良心做出让步。
叶宴迟痛苦摇头,“已经迟了!从知道乔晚腹中孩子不是我的那刻起,我就输了,只是我不甘心!”
“都说失之东隅收之桑榆,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让言初怀了你的骨肉。宴迟,长痛不如短痛,签字离婚吧,开启一段真正属于自己的新生活。”
“你们以为顾言初怀上我的孩子,就能顺利嫁给我?”叶宴迟忽然大笑,“你们想错了,我叶宴迟的妻子此生只有一个,她叫乔晚——”
叶夫人还没反应过来,叶宴迟已不见踪影。
随之,附近传来一阵刺耳的引擎声,一辆黑色轿车从叶夫人身后疾驶而去。
拐弯的时候,她才看清是叶宴迟的座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