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蓉蓉没有见过昶王的字迹,冷星赫倒是见过。
“顾文楼看到了什么,让你非得置他于死地?”顾蓉蓉还信收起来,没有还回去。
昶王侍卫手抬到半空又放下去,讪讪收回手。
“他偷看王爷给我的信,看一封不算,还想接着偷,否则我也不会非弄死他,”侍卫说,“在驿馆的时候他就买通驿卒偷了一次,我就装作不知,放过他一次,但这次实在忍不了。”
“此人奸诈,毫无诚信可言,唯利是图,实在没有一点好处,”侍卫恨道,“毒死他都是便宜他了。”
“你是什么时候下手的?”顾蓉蓉看着他问。
“就是山石落下之时,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吸引的时候,没人注意他,我去找的他。”
“他为人还是很谨慎,”侍卫短促笑一声,“吃喝都要盯着,但我主动找他,问他要不要合作,他问如何合作,我把之前王爷写的信抽出一封给他看,毒下在信上了。”
顾蓉蓉微挑眉梢:“有心计。”
“对付非常之人,就用非常之法。”侍卫坦然道,“我不觉得毒杀他这种人有什么不对,若非是跟着队伍走,我也没什么话语权,若是在平时,我早杀他数十次了。”
他义愤填膺,脸都气得涨红了。
顾蓉蓉看一眼马车:“杀他容易,我也能杀。但他活着,还是有用处的,他是名义上的最高长官,以后有什么错事,需要背锅,他还是最合适的,若他死了,就得找个人出来顶错。”
侍卫沉默半晌:“我明白了,世子妃,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对他动手,等到回程的时候再说。”
“再说吧,以后的事谁知道呢?他能不能活到回程,还不好说。”
侍卫一怔:“您不是说,若是子时没死,他就能被救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