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老套的恋爱观是过去由老头子传授下来的,”他微眯起眼,似是在回忆,“我?哥也教了一些。”
但他没学。
他哥作为兄长是很合格,但在感情上用一塌糊涂来说,都不为过。
他看向顾听,声线缱绻,温柔到极致,“如果说了一些让你感到不高兴的话,难听的、让你觉得不舒服的、冒犯的……”
沈随安一字一句地保证:“以后,我?不会再说。”
“别不开?心。”
他静静地看着她,忽略空气中的死寂漫长,任由心跳蓬勃跃动,可?即便如此,心跳也早就开?始无规律的跳动,诉说他的紧张。
距离似乎就在咫尺之间。
对方身上的味道好似弥漫在春日盛烈的樱花树下,叫人?耳晕目眩,神智也开?始不清醒。
顾听觉得自?己现?在处于一个?十?分?混乱的状态。
哪怕,她明?知对方是故意作出这幅姿态,博取她心软。
沈随安不像是一个?会主动等待的人?,就如他说了千万遍的那句,他是个?商人?。
他想要的,会自?己去取。
他从未遮掩过自?己作出的桩桩件件,因为担心对方的不确定,所以他就来了;担心她误会,所以哪怕精神与肉。体双重损耗,跨越几?千公里,他也要将误会说清楚。
有嘴就要说。
不许——误会他。
顾听沉默地回望着他。
她看过他很多次,早在很久之前她就为这个?人?的皮囊着迷,但不带任何其余念头,这是她头一次这么专心致志地看他。
他是她两个?世界接触到的所有人?里,不带各种标签之外,见识到的另一类人?。
他理智,清醒,矛盾又?极善伪装。
是她看不穿,也最不想接近的那类人?。
可?偏偏,他们二人?之间的线如同命运划分?好的轨迹一般,早就互相交织,无法挣脱。
谁都不可?以。
顾听抬眸直视他,声音很轻,“我?之前问你的那个?问题。”
【沈随安,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男人?眉眼微晃,没有出声,他微不可?察地捏紧指尖,因为用力,掌心留下了些痕迹。
“你……不想问我?吗?”
对方的声音像是被一根轻飘飘的线拴着,并?不牢靠。
“我?不敢问。”
男人?撩眼,直白开?口?:“因为我?不确定是否会是我?想要的那个?答案。”
随后,像是讥诮又?或是在自?嘲。
他说:“不管在哪段关系里,我?都不是能够掌控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