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四号,也只有四号的速度能与五号相比。他一看到不对劲,立即将我救了出来否则五号会扑过来,不是吸干我的血,就是拧断我的脖子。
我坐在高楼楼顶上,原本这样的高度我会吓得半死。而现在却什么感觉都没有,任由楼顶上的风吹干脸上眼中的眼泪。四号在旁边拿着手机不知道在跟谁打电话,我不关心,不在乎。我心好疼,快碎得成饺子馅了。
四号走了过来,坐在我身边。他一贯保持着高贵典雅,哪怕是跟我象民工一般坐在楼顶上:“他醒过来后,总觉得少了什么。你哭了七天,他也查了七天。他将手机上的电话,只要不记得的就一条条去查。只要是好象是熟悉的地方,就在哪里一坐就是几小时。他已经知道你了,刚才不顾我的劝阻站到你面前,为了就是证实他和你曾经认识。不能再瞒着他,你要跟他说明白”
五号虽然有感觉生物心思的特能,但他面对一个活了一千五百年以上能很好控制心理并且会读心术反窥探的吸血鬼,也是无计可施的。而一号早就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一时不见踪影。
已经干的泪为什么还要流,还要流多少泪才能不再那么疼那么苦。我过了许久,慢慢问:“是不是人类的神经很脆弱,所以承受不了永远的生命所带来的痛苦?”
四号沉默了一会儿后,站了起来:“我带你去见他。”
公园,闹中取静的好地方。四号抱着我飞身到了公园的一处绿地,我依稀看到了二十米远处的五号。
包中的手机响了,我接起了电话,草坪另一处的五号声音清晰的传入耳里:“你是谁?请告诉我”
我微笑了起来:“只是一个朋友而已。”
“你把血给了我?”五号遥看着我,这个距离他根本就察觉不到我的心思,也不会挑起他杀我的本能。
“是的。”我故作轻松的回答:“因为当时你快死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死。”
“是什么样的朋友?”五号还在试探着。他的冷静让我感到遥远,比现在我和他之间的距离还要长。
“普通朋友。”我知道这样肯定骗不过这个资历深厚的赏金猎人,于是笑着道:“你抓了一个通缉犯,正好是我家的仇人。有仇报仇有恩报恩,我看到你快死了,将血给你,还了你的恩情,仅此而已。现在我们已经两清,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除非你想让我死”
“我知道了”在我未挂手机前,五号喊住了我,其实他没挂电话前我又怎么舍得切断这可能是最后一次的通话:“对不起,还有件事也许你知道。我醒来时,裤袋里有枚结婚戒指,能告诉我,是给谁的?”
泪一下翻滚而下,再也停歇不了那天五号的手一直反常地插在西裤口袋里,表现得从未有过的犹豫局促,原来他想向我正式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