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亡故后,我跟着大伯伯生活了一段时间,可那段日子却好似地狱一般,每日每夜都是煎熬折磨。我虽是大伯伯的亲侄,可大伯伯却不喜欢我,从来就没把我当人看,处处刻薄我。
上清宗的下人也欺负我没了爹娘动辄对我打骂呵斥,大伯伯明明知道这些事却放任下人们作恶,从不替我出头。
那时候当真是生不如死,我甚至还想过,干脆一了百了,就这么死了还更干脆,免得再受人折磨。若不是师父心善,将我带回了青云宫,恐怕我早就被折磨致死,到地下去见我已故的父母了……”
柳怜兮嘤嘤哭了起来,孟子期心疼地抱紧他:“别哭,别哭了,都是我不好,害你又想起了那段伤心往事。”
他一边哄着柳怜兮,一边义愤填膺地怒骂:“那向东望真不是东西,枉他还是德高望重的仙门前辈,竟纵容下人这般为非作歹,连自己的亲人都不放过,当真没人性!”
他想起在山门空地时伯侄俩见面的场景,那向东望确实自视甚高,连正眼都没看过柳怜兮一回,便更坚信了柳怜兮饱受苛待的说法。
“不行!我要去找他说理!我要替你讨回公道,问问他,他凭什么这么虐待你!”
“师兄别这么说!大伯伯……他毕竟是我最后的亲人了,不管他怎么待我,我也不能因此就不认他呀。只盼……只盼师兄能为了我忍耐几日,别在明面上露出端倪,叫外人看了笑话。”
“怜儿……这样岂不是太委屈你了?”
“不委屈的,好歹大伯伯也愿意上门贺喜,只这一点,我也就满足了。”
柳怜兮这样懂事,叫孟子期感动不已。
他郑重承诺,一定不会去找向东望质问,还会把他当做自己的亲人一样尊敬,换来了柳怜兮欣喜感动的目光。
唉,怜儿就是太过善良,才会被人欺负。
也罢,看在怜儿的份上,这次便不与那向东望计较,绝不是我孟子期怕了他!
孟子期享受着柳怜兮对自己的崇拜感激,全然忘了方才在放下狠话后,心里一瞬间升起的后悔和退缩。
“师兄,还有一件事……”
柳怜兮提了个开头,又支支吾吾不肯往下说了。
孟子期愣了一下,看着柳怜兮为难犹豫的脸色,慢慢也明白他想说的是什么。
“你是说,那位魔域来的段魔君吧?”
“是……”
“怜兮非是要背后说人是非,只是那位……长得实在是太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