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木也跟了上来,一吹一搭和傲雄唱起双簧起来:“怎么那么大的脾气,真打算就这样走下去?妹夫你也真是的,也不帮帮她,至少给块头巾吧。如果把那么娇嫩的肌肤晒坏了,你还要帮她治呢。”
“嗯,确实”傲雄从逐风鞍下掏出一块大白布扔到了她头上:“披上吧索性帮到底了,你方向又错了,那个首脑在北边,你别往西南方向走了。”
乌木坐在走兽上笑得前仰后合:“妹夫,女人心海底深,你何必点穿。说不定梦馨夫人不想回去,故意走错呢。”
“不是故意的。”傲雄笑着拍了拍逐风长长的脖颈:“从刚开始见到她,就知道她天生没有方向感,只要转了个身,看都看得到的地方照样会走错。”
有块布也好,至少等会死了有块裹尸布。她将布抖开从头披了下来,一边捏在了前面。看了看火辣辣的烈日,辨别清方向后,往北边走去。
回去干什么?睿明宠爱却纵容着其他丈夫;郁尘大多数时间都在忙、忙工作、忙手术、忙试验,其他丈夫对他有顾忌却不能完全退缩;扶哲这个花心大少,还不如郁尘;阿瑞斯…卿欢…对,要回去,要回到他们二个人身边。
终于找了理由,她鼓起勇气一步步往北面不停地走着。
太阳炙烤着大地,五十多度的高温,加速将地面的水份升腾。远远看去,以往无限的平地上,空气都是扭曲着慢慢上升。
她扭头看了眼,总部已经有二公里远了,却好似还在眼前,只不过轮廓小了许多。这才走了半小时,已经口干舌燥,双脚虚软了。
“回去吗?”傲雄不慌不忙又问了一声。她用继续前行来回答。
乌木拿起水囊,打开木塞,对着水囊的口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摸着小胡子笑道:“梦馨夫人口渴吗?如果肯回去的话,我就把水给你。”
毫不理睬的继续走着。跟这些当她是玩物的男人无话可说,唯有沉默才能保存着最后一丝尊严。
从什么时候,她的棱角开始被磨光,学会了妥协、顺从?放弃了坚持,逆来顺受着丈夫们超出她体力的要求。到了傲雄这里,因为生存的要求,又因为渴望有个安全的避风港,能躲避掉让她不堪重负的压力。所以被傲雄虚伪的甜言蜜语所打动,接受了命运给她的安排。此时发现她真的好傻,女人之间的斗争时看不清部落之间联姻利害关系,又做不到思想完全放开靠身体取悦男人,结果伤了很重。伤到只想去死她想哭,但体内的水份正在慢慢被头顶的太阳,身边炙热的风带走,没有一点眼泪。此时此刻她仍是玩物,傲雄和乌木骑在坐兽上,象游山玩水一般跟着她,而毅翔带着十几个人骑着坐兽或骆驼在后面保驾押运着。
傲雄放开了姿势,让她逃。目地是让她明白,不是长期活在这里的人,根本走不出去。他用一把无形的刀子,在慢慢抹灭她已经不多的,那些以前让睿明头疼却被慢慢磨去大半的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