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弯下身体,伸出手来。小坐兽张开了嘴,啊呜一口将她的手含在了嘴里。
确实没长牙,嫩嫩的牙床湿湿软软的,分叉的小舌头舔呀舔,弄得她手很痒。可能小坐兽要磨磨牙床,对她的手很是满意,叼着不肯放。于是她忍不住笑了起来。
毅翔边行路边笑道:“我以前养了一只坐兽叫飞草,是它在关键的时刻让我活了下来,但是被那些混蛋给杀死了。这只是它的后代,它的脾气跟以前的飞草一模一样,我还是叫它飞草。”
“是嘛?飞草,把嘴松开了,难道要一直咬着走吗?”颜梦馨趴在鞍上,笑看着这只还好动的调皮小家伙。小飞草好象听懂了话,松开了嘴,然后好象看到了什么,将头探到了傲雄逐风的肚子下。
明白规则
逐风浑身一抖,飞快的往前走了几步,象是躲避什么,还扭过头对着试图在钻到它肚子底下的飞草警告性地裂开了满是尖牙的嘴。
看到的人顿时笑了出来,傲雄更是笑得浑身打颤,对着眼珠子骨溜溜一直灵活转着的飞草戏谑道:“看清楚了吧,我的逐风是雄的。别着急,以后让它和你生一窝”
她还是没弄懂什么意思,过了几分钟后才领悟过来,顿时羞红了脸。
半夜被傲雄叫醒,坐在逐风上到了一处高高的山岗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山下的点点火光进入一个满是帐篷部落。那是毅翔带着少量的人突破大门后,迅雷不及掩耳带着人举着火把杀了进去。
不一会部落里燃起一堆堆烧得很旺的篝火,将这个部落照亮。许多还在睡梦中的人惊醒,被拿刀不停喊着“盛翔首领回来了”的进攻者,驱赶出了帐篷集中到一处。如果有人反抗,则立即被毫不留情的杀死。被杀的临时惨叫声,女人的尖叫声,孩子的哭喊声,叫嚷声…各种声音混合在一起,响彻了整个部落。
“为什么要带我看这些?”她看着眼前如同在最深梦魇中才会出现的真实一幕,喃喃着。
冷冷的夜风不时吹过,身后的傲雄将厚长的披风包裹在二个人的身上,也包住了身上的温度。但脸上仍觉得丝丝寒意。
傲雄低头在她耳边轻呓,带着温柔却是如此的冷酷:“让你明白这个世界的规则”
如果不想留下,就不必让她明白这个世界的规则。不知道为什么,她居然微微一笑,仿佛山下那屠杀、复仇、征服都与己无关。也许习惯了,也许麻木了,也许心底深处已经明白,无论她是笑还是哭,是心软还是铁石心肠,都无法逆转眼前的所有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