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还是老的辣啊,郭公话少,却专挑重点。
这冥仰在外面再猖狂,回去了念门,也是在冰天雪地里罚跪的主儿,他也知道自己此刻是念门的脸面,当即他就威胁般地道:「你们几个,连我带来的合同都不看一眼,你们敢不将我念门放在眼里,我就算出手,也是你们先不敬在先,老头,你少给我扣帽子,这一套对我没用!」
郭公依旧沉稳如山,他笑了笑说:「冥小爷严重了,刚才吕四爷已经看过了,我们其他三人不再看,是因为我们早就达成了共同进退的共识,吕四爷在这方面比较专业,他刚才看过了,我们就相信他,並不是对您或念门不敬,希望您能理解!」
郭公一把年纪了能放下身段尊称着他,即便是冥仰这种衝天炮儿,到了此时,也不好发作。
他冷哼道:「你们几个老东西真以为自己不牵,这事儿就过了吗?」
冯吉祥坐在一旁问道:「怎么?文明话说不通,冥小爷您是要与我们动手咯?」
吕四爷当即接过话去说:「动手?上回夺旗赛,不已经动过一次了吗?」
输贏不是早就有了答案吗?何必再来自取其辱。
吕四爷恨不得把我名字刻在他脑门儿上提醒对方,他可是有万家仙这张底牌的。
冥仰知道自己今日在四街的地盘上动手,一点儿便宜占不到,不仅合同没签成功,还丟了念门的脸,得不偿失,所以他当即就朝门口走去,说:「是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走着瞧——」
说罢他带着他的人悻悻地走了!
冥仰和他师父带来的人,住在一家私人会所里,会所的老板也是名叫周必,此人是霜城首富,地位自然不言而喻。
冥仰失败而归,会所茶房里,周必正和李风华喝着茶,见一行人回来,李风华大概早就猜到了结果,並未表现出什么,还与周必閒聊道:「霜城的雪银茶,许多年都没喝到了!」
周必年纪约有六十多岁,胖胖的一小老头,笑起来脸上光亮,一看就是祖业根基很厚之人,他帮李风华添了一杯茶,目光看向进来的冥仰,关心问道:「看来小仰今日是在四街上碰壁了!」
冥仰当即以告状的口气到李风华跟前说:「师父,四街那几个老东西不将我念门放在眼里,竟然还敢与我动手!」
什么叫恶人先告状,这就是!
李风华对自己的徒弟还是有数的,不过她事先已经打听过了,这四街上的四个当家的,都不是什么擅斗之人,所以她问道:「和你动手的,可是上次与你夺旗的年轻姑娘?」
李风华才到霜城两天,已从別人口中听说了有关我的传闻。
一个擅斗的年轻丫头进了四街,短短一月时间,便成了四街的宝,所以她理所应当觉得,徒儿是受了我的欺负。
冥仰回答:「不是,是那个养鼠的老东西,那个小丫头和上次的刀门弟子,今天没见到人!」
这时旁边的周必想起件事,他说:「我听说这个小丫头好些天没在四街上露个脸了,有人见她出了门,兴许最近不在城里头。」
李风华低头轻抿了一口热茶说:「那丫头的路数有点杂,听说拜了不少师,真有此事?」
周必点头:「拜师宴四街还请了我呢,太忙,没去,不过事儿是真有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