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信岳且听着我在这边胡编乱造,他应该是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因为上次我们见面时,我就亲口对他说,我和护念师父的渊源,他此时能想到会报復他的人,只有我了!
可我说这么多,也没讲明我想要做什么。
我只是面带笑容地对老头子说:「我猜,那背后之人,便是为了让你断子绝孙吧!」
这句话,像一把悬在古信岳脑门上五十年的利刃,摇摇欲坠。
他这后半生,为了保护冥仰,都不敢公开他的身份,为了不遭报应,不惜禁錮那么同门的亡魂。
可最后,孙儿还是死了,这是他的报应!
我提议道:「古前辈,你真正的仇人就在这些人之中,有些话,我觉得还是单独和你说比较好!」
为了不影响他的一身清名,他叫来葫芦下命令道:「你们退到內院外等候!」
葫芦有点担心,她说:「师公,我们退出去恐怕这妖女使什么诈!」
古信岳摆摆手回答:「她一个残废,能翻起多大浪来?」
葫芦自然知道老头子的厉害,不敢违抗他的命令,随即就向其余人传达退到后院的命令。
这些人很快就退了出去,院门一关,雪地里,只剩下我和古信岳,以及他身后那个紧紧抱着魂盒的招魂师。
古信岳此时对招魂师说:「你也先退下!」
「不必了!」我出声阻止,我说:「她就没必要了吧,反正您老人家干的那些缺德事儿,她没少出力!就是个缺德人儿!她配留在这里!」
招魂师听出我在骂她,用尖利的嗓子骂道:「妖女,你指桑骂槐什么?」
我不看她,我再次看向古信岳,我说:「我们做一笔交易吧!」
古信岳的鬍子动了动,他在忍。
我说:「您此时就给雪城你的走狗打电话,让他们撕下祠堂內禁錮用的符纸,並在祠堂外面的火盆里,烧掉!」
眼前只有我了,古信岳也不装那副德高望重了,他感嘆道:「没想到护念连死,都死得这么不干净!」
他此时已断定,我是为了护念师父,以及那段被封尘了五十年的罪恶故事,而对他展开的报復!
我此刻也不需要解释了,我急需达到自己的目的。
我低头看了一眼手腕的表提醒:「古前辈,您孙儿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古信岳却变得不那么急躁了,他也知道,我有目的,在目的没达到之前,我会留着他孙儿的魂!
他沉声道:「即便我此时吩咐人去这么做了,可雪城离此有两百公里,你怎么確认?等你有时间確认了,我孙儿的魂还能完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