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 打车返回学校的路途中,白鹤才反应过来今天是周六。 大学周末没课,白鹤偶尔会去图书馆,不过这周末是不能去了。 明天要回白家一趟。 至于今天,他抬手揉了揉眉心,昨天晚上耗费太多精力,深夜才睡,现在还是很累。 先回去休息休息吧。 周六,下午两点。 秦玚从浴室里出来,身上只围了条浴巾,他伸手抓了两把湿头发,也没吹,站在室内吧台前喝水。 加了冰块的冰水滑过喉咙,郁闷的情绪跟着冰凉的温度一起散去不少。 放下杯子,他久久的盯着空中某个点,忽然,伸手遮住脸笑了,越笑越大声,止都止不住,肩膀都快抖成筛子。 好一会儿才停下来。 秦玚长腿跨几步,懒散的倒进沙发,他仰头闭上眼,脑子里不受控制的闪过昨天晚上白鹤的样子。 太可爱了。 就算是在发脾气,也还是太可爱。 “怎么办。”秦玚眯着眼,抬手在虚空中抓了一把,指尖收拢握成拳头,似要逮住什么:“我真的好喜欢你啊,白鹤。” 此时的白鹤才醒来,他没听见闹钟,一直睡到现在,很奇怪,意外的睡得很死。 从深睡后茫然的状态中调整过来,下午剩下的时间继续整理【天地】,白鹤想起之前秦玚说可以弄到【星辰】的内部号和【天地】的二测号。 其实根本不需要,【星辰】要公测了,【天地】二测的时候,社团肯定也可以弄到号,白鹤不用担心这些。 余下的时间,他将初版修改的文案压缩包发给社团小组长。 退出聊天框,看到白裘发来的消息。 大概意思是,时间改到明天晚上。 白鹤最初的意思是中午回去,他不明白为什么白裘要改时间,也没多想。 直到次日下午,他抵达白家,迎面来的管家给他一件礼服让他换,白鹤这才觉察出不对劲,路过别墅大厅,看清布置好的宴会场景,这才幡然明白。 着了白裘的道。 白鹤回到房间,没开灯,房门关上后他站着没动,抬眼扫了圈室内,陌生的环境,这地方他只呆过一次,以后也不想久留。 去洗手间换礼服,是白色的小西装,很精美,白鹤站在镜子前,心里萌生起烦躁。 有人敲门,他几步过去拉开,迎面是熟悉的气息。 白鹤呼吸滞住,他抬眼看着穿得很正式的秦玚,对方脸上有笑意,躬身绅士的伸出手:“宴会要开始了,要一起下去吗?宝贝儿~” 后三个字是故意的,拉长了尾音。 白鹤压下眼皮,心里烦躁少了些,但一些莫名的胜负欲又激了出来。 他绕开秦玚的手:“不。” 秦玚也不恼,脸上笑意显然更盛,亦步亦趋更在白鹤后面,目光深深的看着白鹤的背。
白鹤身形挺直,光是站着仪态也十分好,白色的礼服修身,将腰线完美展现,秦玚眯起眼,心里痒痒的。 宴会还没开始,已经有不少宾客到场,白鹤从楼上下来,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他蹙眉,环顾,找到人群中的尧霖。 “尧叔,他人呢?” 白鹤被四面八方打量的视线看得有点烦,他今天本来只是来找白裘谈事。 “他马上回来。”尧霖沉吟须臾,打量了白鹤几眼,温和的笑了笑:“礼服是你大爸亲自选的,很适合你。” 白鹤扭开头:“他要是没其他目的,会亲自给我选礼服?” 他的声音不小,周围的宾客闻言表情变得复杂。 尧霖显然被白鹤的话噎了一下,而后他轻轻笑:“你大爸是为你好。” “不需要。”白鹤的声音很冷,似乎周围热闹的气氛立刻降低了不少,尧霖脸上罕见的有点挂不住,他笑了一下,还要说什么,见到对面簇拥着来的人,脸上的表情倏然松懈:“你大爸回来了,去和他打声招呼。” 白鹤回身,不远处,被宾客簇拥的alpha男人西装革履,手里托着一杯酒,与人洽谈,抬眸见到白鹤,脸上虚伪的笑意更盛 。 “这就是我的大儿子。”白裘的声音高了几分,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白鹤身上,还没完,白裘上前几步站在白鹤旁边,举杯:“各位,今天将大家邀请来,是想宣布一件事,我的大儿子白鹤前段时间分化为oga,分化晚,今天晚上的宴会是为他庆祝,大家——” “有什么值得庆祝?”白鹤出声打断白裘,声音不低,场面立即僵住。 宾客们面面相觑,白裘的脸上闪过一丝怒色,立刻又掩盖下去:“我的老大性格比老二强硬,这点我还算欣慰,他可能是觉得这样的宴会没必要举办,做父亲的肯定不能亏欠他。” 他说着温着笑看向白鹤,那眼里分明是警告:“好了,今天晚上就好好开心一下 ,不要闹别扭。” 白鹤与白裘对视,须臾,转身拿了杯酒回来,当着所有人的面站在白裘面前,一口气把酒喝光。 “你说你是父亲,那好,我直说了。” 白鹤抹掉唇角沾染的酒水,直视表情欲崩的白裘。 “我今天晚上回来是找你,不是让你给我办什么宴会,你邀请这么多人,并不妨碍我说事。” “白总,这么多年你从没管过我,父亲这个词你配不上,我的父亲从始至终只是十几年前去世的小爸。” 白鹤一字一句:“你花在我身上的费用我算了个大概,昨天晚上我给你转了八十万,剩下的会继续还给你,你以前不管我,以后也别想管我,如果因为我分化为oga,你想通过联姻拯救你那个残废公司,那我告诉你,不可能,别做梦了。” “白总,你当年白手起家的本事呢?”白鹤毫不留情戳他心窝子:“现在怎么落到要靠卖自己的oga儿子维持了?” “还有一件事。”白鹤从兜里拿出一个戒指盒:“我今天要带走这个,我替我小爸说句话。” 他冷冷道:“他这辈子遇到你就是孽缘,下辈子别出现在他面前了。” 白裘的脸涨红:“白鹤!你对你爸是这么说话的?!” 白鹤不听,转身就走。 靠在旁边看了出好戏的秦玚站直,在白裘要冲出拦他的人去逮白鹤前,过去拍住白裘的肩膀。 “白叔,别生气。” 白鹤已经走远,白裘这会儿想追都不一定追的上,他听见秦玚的声音,抬起头看向眼前这位年轻的alpha,立马认出是秦家的公子。 白裘立刻整理仪表:“抱歉,让大家看到家里的笑话,白鹤这孩子就是这样。” 周围的宾客其实都懂,听白裘掩饰的话,也只是赔笑不语。 白裘对秦玚笑:“你是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