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昨晚那会儿，唐雪心情还是挺不错的，哄陆秉舟上车走人，她也挎着包上了霍静宜开出来的车子。

到厂里之后，她好心情地坐在自己办公桌后，拿出文件来看，还小声地哼着不成调的曲子。

看到一处不太满意的地方，她蹙眉喊聂荣花。

聂荣花进来，微垂着头，唐雪把文件推出去，“这谁做的，打回去重做！”

推出去手上的文件，她又拿起新的一份来看。

然后就感觉到不对劲，聂荣花拿了文件就走，一声都没吭。

当然，她也并不需要聂荣花解释什么，就是这种一点声音都没有的场景，感觉很不对。

唐雪抬头，聂荣花的手已经搭在门把手上，要出去了。

“等等。”唐雪急忙出声。

聂荣花停下来，却没有回头。

唐雪眼睛眯了下，不动声色地问，“刚刚那份文件是谁整理的？”

这回聂荣花不说话不行了，她咽了咽喉咙，才打开文件夹看了看，低声说，“是我做的。”

聂荣花不是什么高等院校毕业，但自从退伍以来，跟在唐雪身边，她一直有坚持自学。

再加上曾经在部队训练过，专注力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她做事从来都是仔细认真，不会犯那些基本的小错。

再加上唐雪故意发问，听到聂荣花有些哑的嗓音，再发现不了不对劲，她就太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