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鸣许了两个愿望,然后吹灭了蜡烛,他感叹道:“日子过得真是快啊,离四十是越来越近了。”
姜校长在一边说:“以前觉得三十岁很可怕,后来觉得四十岁很可怕,现在我也快五十了,反而不觉得可怕了。”
梁鸣笑问:“为什么现在反而不怕了?”
姜校长说:“孔子说,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知天命的意思,就是没什么盼头的意思了。所以还有什么好怕的?”
梁鸣摇摇头说:“那可不是这么说,姜校长,你现在正值壮年,组织上如果要用的话,说不定就是主政一方的角色呀!”
姜校长听梁鸣这么说,两眼像是增添了一份光色,他笑着问梁鸣:“你觉得我像是主政一方的人吗?”
梁鸣点了点头说:“像啊,很像啊。”
姜校长说:“那你更要支持我了。我现在的岗位是后继乏人啊,我虽然现在是常务副校长,但是建筑设计学院的那摊子事情我相当于是兼着呢。原来的院长被美国挖去了。现在最合适的就是项明月了。而且,关键是我听项明月说起过,她是不会加入美国籍或者其他国籍的。”
听姜校长如此说,梁鸣和项明月相互看了一眼,然后又都朝姜行点点头。梁鸣说:“我恐怕是想加入其他国籍,也不会有人要我,没什么一技之长,只能去端盘子。”
项明月却说:“我已经出过国了,美国纽约、华盛顿和洛杉矶都去了,英国、法国和德国等国家,也没少去。虽然那些地方也很好,但终归不是我们华夏人的地方。只有我们自己的国家强大起来了,华人在那才有尊严,否则都是空谈,总有一种寄人篱下的感觉。”
姜校长很认同地点头说:“我也是这么觉得。所以,我也不会出国。现在,我只着急得有人来接我华京大学建筑设计学院的摊子,我才能挪得动呀。说实话,我还真想出去干一番事业,也许这是未曾磨灭的书生意气吧!梁鸣和项明月,不知道你们可不可以帮我这个忙。当然,这只是我的一点私心,更多的还是为了学校,我们真的需要项明月你这样的人来管理一个学院,乃至以后管理一所学校。”
姜校长说得理由充分,个人感情和学校大义都被他说去了,梁鸣也不好反驳。项明月对姜校长说:“我们晚上再商量一下。”
姜校长听出了项明月的意思,就主动站起了身来。这时候二乔就说:“梁省长,我们招待所今天还有套房,是最好的三个房间之一了,我问过了,如果姜校长住在这里的话,我可以带他过去。”
二乔超前服务的意识很强,梁鸣心里很认可,嘴上说:“姜校长就在招待所住,麻烦你带他过去吧。”
姜校长走了之后,屋子里只剩下梁鸣和项明月两个人。梁鸣这才有机会好好打量自己的妻子。今天的项明月,身穿一套白色裙装,一双高跟鞋,将她本就高挑的身材更加衬得凹凸多姿。她头上云鬓轻拢,盘于脑海,与她平时闲散的感觉迥然有别。
梁鸣却是不得不承认,穿得职业化一点的项明月,也散发出一种迷人的魅力。
项明月察觉到了梁鸣的目光,雪白的脸上浮过两片红羽,她微微白了梁鸣一眼:“你看什么!有这么好看吗?”
梁鸣咧嘴一笑,走到了项明月的面前,说:“我要好好看看你,不可以吗?”
说着,梁鸣就想要搂着项明月的腰肢。项明月的脑海中,却浮现出先前梁鸣的房门,又想到在健身房中没有找到梁鸣的情景。
她微微挣脱了梁鸣的双臂,迈着修长的双腿,走向洗手间去:“我先去洗澡了。”
在卫生间洗澡的时候,项明月越来越觉得可疑,她的脑海中有一丝丝痛苦渗透出来。
“到此为止。”她忽然在脑海中告诉自己,“如果怀疑,就不用再跟他在一起了。如果继续跟梁鸣在一起,那就信任他吧。”
此时的梁鸣,走到了外面的阳台上,点着了一根烟,看着依稀的一点星光,思考着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想。
项明月洗澡出来,梁鸣也去洗了澡。但是,两人并没有太多的话。
后来两人睡在同一张床上,也都占着床的一半,谁也没有逾越。
在黑暗之中,梁鸣的眼睛睁着,忽然他笑了出来。
项明月问:“你笑什么?这么晚了还不睡觉?”
梁鸣笑着说:“项明月,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