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整个房间安静了下来，刚才炙热也慢慢褪去，只有两道轻轻的呼吸。

也许是因为生着病又吃了药，程念华抵挡不住睡意，慢慢睡了过去。

看着怀里女人的睡颜，蒋松照的心好像一下软了。

莫名的，他又开始问自己，他爱程念华吗？

要是不爱的话，这几年为什么不肯放弃找她，当看见她跟蒋行舟在一起，他为什么生气，甚至嫉妒。

在得知她和蒋行舟不是夫妻那一刻，还有种放下心中大石头的感觉……

他十六岁就当了兵，到现在也有二十年了，这么多年，除了程念华，他从没因为其他女人想过这么多。

明明他曾经那么讨厌包办婚姻，讨厌她……

蒋松照心烦意乱，索性不去想，将人搂紧了后阖上眼。

“妈妈？妈妈！”

程念华迷迷糊糊睁开眼，只看见安安趴在床边，两只小手交叠，小下巴靠着手背，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她。

她坐起身，安安手脚并用地爬上去窝在她怀里：“妈妈，你今天比安安懒哦。”

程念华愣了愣，朝墙上的挂钟看去，竟然已经快十一点了！

她连忙换了身衣服去洗漱，安安像是跟屁虫一样，跟在她身后絮絮叨叨讲着蒋父给他说的故事。

“妈妈。”

安安扯了扯程念华的衣角：“伯伯说以后我们会一直住在这儿，真的吗？”

正在绑头发的程念华愣住，蒋松照说的？

她叹了口气，蹲下身摸摸安安的头：“我们不能住在这儿，这里是伯伯的家，等过几天见了奶奶，安安就跟爸爸妈妈回去了。”

安安失望地耷拉下脑袋：“可是，安安舍不得爷爷……”

话音刚落，楼下突然出来蒋雪琳的叫嚷。

“程念华，你给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