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天一夜的紧急抢救,他仍在生死边缘徘徊,挣扎着。
关韦心急如焚,形势不容乐观。
他思索片刻,最终决定给贺清伶打去电话,将情况简单地向她说明。
贺清伶听到这个消息后震惊不已,久久未能言语。
很快,贺清伶赶到了丰城。
急救室的灯还在亮着。
“什么情况?”她焦急不安地问。
关韦只能把自己见到的,描述给她听,“伤得很重,我到时血流了很多了。”
“简直是胆大包天,这是故意伤害。”她担心的望向急救室的方向,心跳得又快又乱,“报警了吗?”
“没有。”他如实说。
“没有?”贺清伶认为关韦不是这么拎不清的人,诧异地看向男人,“他都被伤成这样了,你没有报警,你脑子坏掉了?”
“是……”关韦为难地垂下脑袋,“……是贺总不让报的。”
被捅伤了,还不让报警?
贺肃之是不是脑子也坏掉了?
不对。
贺清伶凤眸微眯,“他认识捅伤他的人?”
“想来是这样的吧,家里也没有打斗过的痕迹,我怀疑是……”
“你怀疑是谁?”贺清伶问。
“应该是太太。”
太太?
贺清伶听得发懵。
“什么太太?”
“是沈知杳,我猜应该是她捅伤的贺总。”
贺清伶被这接二连三的消息,震惊到,整个人都傻掉了。
“你是说沈知杳还活着?可是当年……”明明她是亲眼看着沈知杳的骨灰下葬的。
关韦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说来话长,晚一些再跟您讲吧。”
“要真是知杳捅的,我倒觉得他死有余辜。”贺清伶突然就释怀了,“他应该向她赎罪,他死一万次也不够。”
关韦:……
这是亲姐吗?
这是大姨子吧。
“既然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我既不是法官也不是救世主,管不了,也不想管,如果他真的有个三长两短,到时候再通知我吧。”
话语间,她的身影已经渐行渐渐远。
关韦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清总,这……”
这就……走了……????
人,生死未卜。
关韦的心始终吊在嗓子眼。
医生和护士进进出出,需要签字的很多,病危通知书都下了。
难道,这次是在劫难逃了吗?
几天后。
关韦敲响了沈知杳家的门。
见到他的那一刻,她先想到了贺肃之。
关韦的面色并不轻松,眼底的疲惫明显,“太太。”
“我不是什么太太。”她冷言拒绝这个称呼。
关韦只好换了个称呼,“迟小姐,我有些事情……”
“没错,是我捅了贺肃之一刀,你去跟警察说,让他们来抓我吧,既然我做了这样的事情,我会对这件事情,负责的。”
她挡在门前,并没有放关韦进来的意思。
“我不是来兴师问罪的。”他说。
沈知杳微愣,“那你来是……”
“贺总虽然被抢回了一条命,但是现在还没醒,情况比较严重,不知道能不能撑得过去。”关韦有些哽咽,眼眶通红,“其实你不知道,你离开的这三年,他过得有多苦,有多内疚,他……”
“关韦。”沈知杳冷声打断了关韦的话,“如果你来,是跟我说这些事情的,我完全没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