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程心盘着腿在沙发上吃雪糕，看王小春跟进来，就将雪糕棍扔掉。

“她来找你的。”

蒋程心一怔，就说：“你来找我？”

“我找你请个假。”

蒋程心跟的是三班，她就一脸错愕：“你找我请假？”

“让你帮我请个假。”

这谎越编越瞎，随便说了两句就跑出来，到小区门口那又撞上秦松了。

他补个屁的习，就在外边玩，这看时间差不多了，就跑回来。

王小春担心他上去撞见秦好在收拾屋子，就拉着他到对面冰店吃冰。

挖着冰沙，秦松就说：“你是不是看上我姐了？”

“扯啥蛋呢？我能看上你姐？你眼睛瞎了吗？”

王小春一副心虚的样子，秦松噢了声，就低头吃冰。

“你说你好端端的咋就不想读书？”

“读书有啥用？读好了出来还不就是几千块一个月，还不如做生意呢。”

秦松倒有他的想法，王小春也不强求，就是在拖时间，找话说。

磨了半个钟，才让他回去，他也跑去坐班车回家了。

王老根在村委会跟黄希和另两个靠山坳的村干部说话，刘春仪也在，看王小春从外头路过，就将他叫进来。

“山都烧了，那也不能白烧，那些地怄一阵也能种些东西，就晾在那不是个事啊。”

黄希把她的意见一说，王小春也赞同。

王老根就瞪眼：“那种啥？种果树？那得把地上的树根都得刨了才成。要种别的，那山坡地也只能种些番薯。”

“种番薯辣椒也好过让地荒在那吧？”黄希倒挺执拗。

“要不就怄一两年？等那树根都死了再去种果树？”刘春仪说。

她对这些事不大懂，她一说，黄希就笑：“那就白烧了？村里人还指着这山坡地过活呢。”

“靠山坳那边水田也还是有些的，前几年开荒烧的地也还没用上，那边不是也能种上果树了吗？那树苗啥的，就村委统筹一下去买。要是还怕那村里的人闲着，就让乡里给合计一下，让他们都出外做工去……”

王小春一说，那俩个村干部就不干了。

“靠山坳哪有外出打工的人，靠着山吃都死不了，还要抛头露脸去外头？不干。”

“这事真干不了，就是动员也没人会听。”黄希也帮着说话。

“乡里统筹也不去？”刘春仪睁大了眼，她还是头回遇到连乡里的话都不听的。

“统筹也不去。”有个村干部就说，“那都是祖宗留下的话，死活都要在靠山坳里。”

“那你跑出来做啥？”刘春仪瞪眼看他。

那村干部就是一愣，吱唔着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