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非常急切的想见见池凛月。
就算她什么都不记得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那也是一件好事。
他沉默着,离开了这间书房。
他来到那个最大的正房,果然,不出意外的,她还在那里。
他想喊出她的名字,但是明明声音都已经都到了嘴边,但是就是叫不出来。
这种失忆的日子,就像偷来的时光一般宝贵。
池凛月不会记得之前的种种难过,她现在很好,除了话少,说不出什么正常通顺的语句。
可是她会记起一切的吧,虽然不知道那一天会什么时候来。
付承宴眼底略过一丝自嘲,他现在只能默默站在暗处看着她。
“你不进去和她打声招呼吗?”
殷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然出现在他身边,他的脸色看起来比刚刚还要苍白一些。
付承宴神色有些纠结,老实说,他其实是对殷最是充满感激的。
如果没有他,就没有现在还活蹦乱跳的池凛月。
光是这样一点,他不会对殷最说出多苛责的话。
想到这,付承宴摇摇头。
“在她现在的认知里,我和她怕是连朋友都算不上吧。”
殷最轻轻皱眉,语气里试图带上一些警告。
“我愿意让你见她,不是因为你和她曾经有关系。”
他愿意让付承宴进来,只是他想变相的告诉凛月,这个世界上,在乎她的人,不是只有殷随和殷最。
至少付承宴还有那么一点点良知,虽然他是个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