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颜来到江州城下,下令打开城门。
虽然他已经被俘,但他在军中威望很高。
手下军兵乖乖跟随他开城投降。
严颜将刘琦等众将迎进江州,盛情款待。
严颜乃是巴郡太守,他的投降,带动整个巴郡尽数归降。
酒席宴上,刘琦问道:“老将军,自江州一路向西,要经过德阳、广汉等诸座险关。
那些险关,尽皆易守难攻。
不知将军可有计策,助我拿下关隘?”
严颜拍着胸脯豪迈的道:“请大王放心,老夫在军中稍有薄面。
那德阳广汉等守将,皆为老夫部将。
只要老夫阵前一露面,他们必当出城投降,迎接王师。”
“如此甚好,”刘琦大喜道:“本王敬老将军一碗。”
说着举起酒碗,一饮而尽。
其余诸文武听到严颜这样说,也感到欣喜异常。
得到这员老将,竟然让以后的关隘不用打了。
大王这一次招降,简直赚到家了。
众文武纷纷起身,敬严颜酒。
尤其是老黄忠,跟严颜不打不相识,惺惺相惜,也主动前来敬酒。
严颜感到心情舒爽,杯到酒干,喝的很是痛快。
痛饮一场之后,刘琦继续挥师东进,直逼成都而去。
一路之上,只要严颜在阵前一亮相,所有守关武将全都望风归降。
朝廷军势如破竹,没有受到任何阻碍,便横穿广汉,进逼成都。
消息传到成都。
金碧辉煌的大殿之内,刘璋失魂落魄的坐在正中央,无奈的问麾下众文武道:“如今朝廷军已突破广汉,直逼成都而来,如之奈何?”
底下一众文武没人答话。
刘璋哭丧着脸道:“当初我说,刘琦兵锋强盛,势不可挡,要主动归顺。
尔等说蜀地关隘险要,只要据守城池,至少十年之内,安然无虞。
可如今还不到一个月,永安、江州、广汉具已失守。
尔等怎么都不说话了?
刘巴,你来说,当初正是你坚决主战。”
刘璋见没人说话,便开始点名。
刘巴嗫喏道:“在下也没想到,刘琦进兵如此之快,那么多险关要城,竟然阻挡不住他的兵锋。
连老将严颜都降了,这着实出乎预料之外。”
“报……”
这个时候,传令兵拉着长音跑了进来,跪地道:“主公,大事不好了,剑阁已然失守,朝廷军从北方已突破绵竹,直奔成都而来。”
闻听此言,大殿之上先是沉寂了几个呼吸,随即像开了锅一样,开始沸腾起来。
“连剑阁都失守了,朝廷军是怎么攻过来的?难道插上了翅膀不成?”
“不管如何,如今两路夹攻成都,大事去矣。”
“天命如此,非人力所能改变。”
“谁能想到,朝廷军竟然如此强盛,我蜀军固不如也。”
剑阁失守,成为击破蜀中众文武的最后一道防线。
本来东线被攻破,还可以归结为严颜的投降。
可剑阁那样的险关都守不住,还有什么可辩解的?
刘璋长叹一声道:“既然如此,准备好印绶,向刘琦献降吧。
但愿他能看在同为鲁王之后的份上,能款待于我。”
其实在所有宗室中,刘璋跟刘琦是血缘最近的。
他们都属于鲁恭王刘余那一支。
刘巴出面道:“主公,就算关隘都已失守,但成都城内存有二十年之粮,还有十万大军效忠于主公。
只要据守成都,至少可守十年。”
刘璋还没说话,谯周已经站出来怒斥道:“简直一派胡言,异想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