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她望着身前的司徒禹,脑海中却闪过黎明朗的模样。
曾经的上元节他也曾带着她游过整条东街,带她买花灯捏小人。
半瞬失神,司徒禹停下脚步:“凝烟,将小人插在这里吧?”
江宜宁回过神,轻轻将小人插入桥头扶手上一抔清土里。
……
许久,两人才回府。
王府,主殿。
江宜宁方服侍完司徒禹脱了外衣,他便紧紧凝着江宜宁的脸,好似在问一个执着许久的问题。
“今日宴席上,谈到黎明朗的亡妻,你为何会不自在?”
音刚落,江宜宁抬眸直视着司徒禹,眼里是无畏与坦然。
“二殿下,其实我的名字不叫凝烟,我也不是皇上的人,我是我自己,我叫江宜宁。”
司徒禹微愣,眸光中闪过几许错愕,却又倏然嗤笑。
“江宜宁?黎明朗那个在水里泡了一夜的亡妻?”
江宜宁望着司徒禹一副满脸不信的模样,心里有些愤恨:“对,所以二殿下会想把我逐出禹王府吗?”
司徒禹大笑,笑得有些无赖。
可他在她心中本是无赖。
“你不信?”江宜宁美眉微蹙。
司徒禹伸手扫过江宜宁的两鬓的发丝:“我不是不信,只是你说这话,未免太荒谬了?”
司徒禹眸光沉沉,慵懒中扫过几丝温润。
江宜宁垂下眸:“奴婢不敢再打搅殿下休息,先行告退。”
说着,江宜宁转身便走,方移步,却被身后一股大力席卷在原地。
“那你便和我讲讲这其中的故事,没准我就信了。”司徒禹紧紧拽着江宜宁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