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看她书包都湿了，问她没有伞怎么也不打车回家。

姜语笙笑着擦干书包的水渍，上楼写作业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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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昱没有机会对那个男同学动拳头，因为后面祁昱没再瞧见过男同学出现在姜语笙的身边。

绵绵的春雨停了，迎来每天的春日融融。

祁昱从秋乏到冬眠又迎来春困。

春天是万物都躁动的季节，高三年还临近毕业，祁昱察觉班上的少男少女们春心又波动了。

死秃瓢已经分别找过两对男女同学去单独谈话了。

祁昱这个不关心班级新闻的人，也知道他们是因为什么事被谈话。

死秃瓢开班会的时候还各种暗示，高考很快要进入最后一百天的倒计时了，任何事情都没有高考重要，任何事情都要排在高考的后面，有什么心思也全部压着，等到高考结束，解放了，就谁也管不着你了，爱怎么怎样。

祁昱以死秃瓢的讲话作为背景催眠音，面朝一中的方向趴在桌面，心里也在想：嗯，等高考结束，等上大学，他爱怎样就怎样。

祁昉那边进展得很顺利，姜敬启交出的图纸，祁昉非常地满意，增强了祁昉对拿下项目的把握，祁昉也越来越给他一种势在必得的信心。

过不了多久项目到手，祁昉步入正轨，他也可以更舒坦些，他或许也不用再如此谨小慎微。

姜敬启成为项目的总工，对外正式公开了，至少在工期内，和祁昉的接触肯定是频繁的，他跟在祁昉身边，见姜敬启频繁了，就应该还能顺其自然名正言顺地认识姜敬启的女儿。

祁昱甚至做了个梦，梦见庆功宴上，姜敬启受邀，还带着姜语笙出席。

姜语笙穿得很漂亮，他也穿得很帅，跟在祁昉身边，由祁昉介绍姜敬启，然后姜敬启很骄傲地跟他们介绍姜语笙，他就伸出手去，跟姜语笙的手握在一起。他对姜语笙展露他最迷人的微笑：“你好，姜小姐，我是祁昱。”

他等着姜语笙的回应，结果眨眼间，姜语笙突然长着死秃瓢的脸。

祁昱活脱脱被吓醒。

睁眼的瞬间，摆在他面前的还真是死秃瓢的脸。

而他握着的根本不是姜语笙的手，是死秃瓢的。

他有没有在梦中展露出最迷人的微笑，他忘记了，但面前的死秃瓢冲他笑得瘆人：“睡得很香是不是？”

祁昱自认为他没什么缺点，非要说缺点，那就是做人太实诚了，所以实诚地回答：“是很香，班主任。”

心里直犯恶心地赶紧把自己的手跟死秃瓢的手分开。

死秃瓢又问：“还做美梦了是不是？”

祁昱捋一把蓬松的发丝儿，往后靠着椅背打呵欠：“是的班主任，你不吵醒我，我就拥有清华北大了。”

姜语笙考清北，四舍五入等于他也拥有清北，没错的。

死秃瓢瘆人的笑脸瞬间变成血盆大口冲他喷唾沫：“给我滚出去做梦！”

祁昱很听话地起身，走到教室门口去罚站。

午后的春日暖洋洋的，他懒洋洋地眯起眼，想着：姜语笙会不会也有春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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