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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了整整三个月,但老公齐衍一直不知道,忙着照顾白月光。

直到他突然发现,他找不到白月光送给他的胸针了。

这才想起了我,打电话骂我为什么偷拿他的东西。

接电话的是我闺蜜:“恭喜你,你终于摆脱安怡了。”

1

我死了,死在结婚纪念日那一天。

那天我刚醒,就听见齐衍说,纪念日不陪我过了,他要陪叶臻去扫墓。

我一下子气得清醒过来,说我不会让他去的。

多可笑啊。

我的丈夫,在结婚纪念日这天,去陪别的女人扫墓。

可齐衍仿佛没有听到我说话,径直去橱柜拿西的外套。

我从他手上把外套抢过来扔到了地上,齐衍这才回头冷冷地盯着我:

“安怡,你不要无理取闹,死者为大的道理你都不懂吗?”

我听着不住地冷笑,一句话也不想说了,自顾自穿衣服出门。

齐衍没有阻拦我的意思,我在门口转过头问他:“你真的要去陪叶臻?”

齐衍说:“今天对小臻很重要。”

我不知道脸上的表情有多难看,齐衍自顾自补充:“你如果这样也要和我计较的话,我们也不用接着过了。”

他的话成真了。

因为心绪起伏不定,我没有注意身旁呼啸而过的汽车,刹那间,耳边传来一声尖锐的刹车声,紧接着,我便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我的闺蜜罗薇为我料理了后事,没有告诉齐衍。

而死了之后,我发现自己成了一缕灵魂,莫名其妙跟在了齐衍的旁边。

齐衍还是如愿地陪伴着叶臻扫了墓。

那个清瘦而纯洁的女人捧着一束花,倚靠在我丈夫的胸前微微啜泣。

他们一起在墓前宣了誓,齐衍说了一些会永远照顾小臻的肉麻的话。

我在旁边看,为这对狗男女的表白感到恶心。

不过死者总比生者大,不是吗?

他们过得很幸福,齐衍似乎没发现我失踪了,仍然常常出门和叶臻见面。

在叶臻偶然提起我时,两个人就会同时沉默一下。

然后叶臻就会打一些圆场:“安小姐还没有回来吗?是因为我的缘故?要不要我打个电话给她?”

齐衍当然不会同意,他的脸上甚至没有什么表情,语气也很冷淡:“不用,这和你有什么关系?那么久不回家,到底是谁的问题。”

过了一会,他又接道:“不过我也不在意,她最好死在外边。”

我就盘旋在上空,看他嘴唇一张一合,想这十几年的感情,原来只换来了这样的东西。

甚至如果没有叶臻提起,我好像从没有出现在他的世界之中一样。

我以为他会这样平淡而幸福地和叶臻一起过下去。

可是直到叶臻生日聚会的前夕,齐衍想带上叶臻当年送给他的胸针作为礼物。他翻遍了家里所有的角落,却始终找不到。

急躁中,他拿起电话试图联系我,那是自事故后的第一次,在家里,他从来都是这样,当甩手掌柜,什么都要留给我做。

没人接听,他又换了留言。

“安怡,已经三个月了,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小臻的胸针是不是被你拿走了,你要是想要用这个威胁我,你就想得太美了。”

“再不拿回来,我们就离婚。”

2

齐衍打了好几个,最后是罗薇接了电话。

他真的是气急了,声音透过扬声器传来,几乎微微有些沙哑。

“喂?你好,请问。。。”罗薇的话没说完,齐衍就急切地打断了她。

“是我,齐衍。”

这句话说完,齐衍似乎愣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电话对面的人不是我。

他刻薄地笑了一声,“罗薇是吧,你告诉安怡别再玩这些小孩子的把戏了,想因此吸引我的注意也太幼稚。”

咄咄逼人,语气中明显带着愠怒。

齐衍大吼道:“没有死就让她回来,不然,就再也别回来了。”

罗薇听后沉默片刻,然后回应道:“她回不来了。”

齐衍有点反应不过来:“什么?”

罗薇的怒火压抑不住了,她大声地呵斥道:“对,你满意了,她已经死了,再也不能打扰你了。”

齐衍一愣,随即冷笑,“哦?真会演戏,你们俩联合起来耍我是吧?那胸针到底放在哪里,你就不能直接告诉我?”

罗薇的声音变得尖锐而高亢,“你真是狼心狗肺!她才不会玩这种低级的伎俩!你根本不配得到她的爱!”

我站在齐衍身边,看着他攥紧手机,面部的肌肉因为愤怒而扭曲。

罗薇的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击打在他的自尊上——他那么相信我是一个丑恶爱妒忌的女人,甚至我死去他都无法察觉。

齐衍的声音更加尖刻,几乎是吼叫,“胡说八道!她要是真的敢死了,那就有本事永远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罗薇却把电话挂断了。

齐衍不敢置信地看了一眼手机,把它重重地掷在地上,金属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齐衍坐回沙发上,手握着额头,似乎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

他周围的一切都如常进行——钟表依旧滴答作响,夜风依旧穿过半开的窗户轻拂进来。

但对于我来说,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

然后他捡起电话,重播了号码,这一次他倒是听起来好声好气,只有我知道他的表情多么扭曲。

“罗薇是吧,你问安怡,之前让她保管的胸针在哪,我有急用。。。。。。”

这一次,罗薇没有等他说完,就将电话挂掉了。

3

看着齐衍愤怒僵硬的背影,我失望至极。

其实在出车祸之后,我给他打过一通电话。那时的我我浑身是伤,勉力才拿起手机告诉他自己出了车祸。

可他只是冷笑着: “你又在演什么?够了,别无聊了。”说完就匆匆挂断了电话。

齐衍显然没有为了我的事费心太久,他想起我也只不过是想要找到那个能够搭配衣服的胸针,以显示他对叶臻的真心。

至于我,从前那么多过往,那么多次为他打理行装,都唤不起他的一点回忆。

找不到胸针,齐衍只好作罢,可他那套最喜欢西装,在橱柜里翻来翻去,却始终不见踪影。

每次打开衣橱,期待与失望交错在他的脸上,阴晴不定,让我看了直想笑,我是和怎么一个傲慢的男人生活了这么多年。

那股心痛的滋味若有似无,仿佛也和我一起不见了。

他唤来了家里的保姆,询问西装的下落。

“那套西装呢?”他的语气很严厉,显然对找不到自己心爱的衣物感到不悦。

保姆有些局促不安,用手捂着额头回答:“先生,您的衣物,都是夫人亲自为您打理。”

我记得,那套西装是我们结婚纪念日那年,我亲手挑选给他的,从选料到剪裁,我无一不参与其中。我知道他的洁癖,所有的衣物我都会按照他的要求精心整理,连那些特殊的洗涤剂我也是专门定制的,只为了让他能穿着舒适,不影响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