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该结束了。
是我在这场不对等的婚姻里一再忍耐和退让,傻傻地相信傅霆年终有一日会对我动心,才让这对渣男贱女得寸进尺,最后造成了今天的局面。
我正和律师商量着协议条款,傅霆年竟突然发来消息。
问我安安在读几年级,他今天去接孩子。
可笑极了。
我冷笑着打下几个字:“安安在幼儿园,有专属的校车送回家,现在已经吃完晚饭了。”
协议起草得差不多了,才看见他回了我:“昨天是我情绪不好,给你和孩子买了蛋糕赔罪。”
我没理他。
三年了,他还不知道安安鸡蛋过敏。
一个蛋糕就要换我女儿的心脏,当我傻吗?
5
手机弹出提示,我点进去,就看见监控里,傅霆年带着傅若媛不怀好意地走向安安。
真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我匆匆进门的时候他俩正在和安安玩小游戏。
傅若媛的病情看起来还没严重到需要置换心脏的地步。
安安一见我就激动得跳起来:“妈妈!爸爸说要带我们和姑姑一起去海边玩!”
我看了他们一眼,傅若媛依旧是那幅弱不禁风的小白花姿态。
我笑着对安安说:“好。”
她开心极了。
我却知道她不是因为能出门玩而高兴,海边我每年都会带她去。
她只是想让爸爸多陪陪自己。
不管傅霆年提出旅游的目的是什么,反正最终也没有实现。
因为傅若媛再一次心脏病发,进了ICU。
恰好是订机票的那天。
安安拖着白雪公主的行李箱在门口左看右看,家里谁都劝不动她。
她还不知道,她爸爸带她去旅游是为了骗取她的心脏。
来不及酸涩,华盛顿的跨洋电话就打到我手机上。
我这才得知,一向健朗的外婆突然毫无征兆地昏厥了。
我哪还有心思忧虑这对狗男女接下来又会玩什么新花样,只得马不停蹄地带着原本就收拾好的行李赶去机场。
路上,正好和傅霆年向医院疾驰的迈巴赫擦肩而过。
他不冷不淡地命令我:“照顾好安安,我过几天再去找你们。”
我一言不发地挂了他电话。
他是想让我照顾好安安,还是照顾好傅若媛的心脏?
6
飞机正好在午夜零点抵达大洋彼岸。
它越过的不止是海岸线,也是我和傅霆年的终点。
刚从机场出来就看见我哥迈着轻快的步伐,半点没有外婆出事的忧虑之色。
我脑子里第一个想法就是:糟了,上当了!
我立马抓着哥哥逼问,果然不出我所料。
听到哥哥说外婆身体一点问题也没有之后,我悬着的心终于变得安稳了些。
原来是因为外婆想我了,听说我和傅霆年吵架,担心我会出事,才找了个借口急着见我。
毕竟一旦我回到自家的地盘,有爸妈和哥哥罩着我,整个傅氏集团就再也动不了我分毫。
自从公司转移到海外后爸妈就是半退休的状态,逐步将一切事务交给哥哥处理。
我怕哥哥在生意上给傅家使绊子,特意让爸妈瞒着我和傅霆年要离婚的事没告诉他。
尽管如此,还是躲不过他的火眼金睛。
此时的哥哥小心翼翼地托着我被傅霆年扇了一巴掌的侧脸,在机场的灯光下仔细端详。
我不自然地向他解释:“我画腮红不小心画重了,是不是很丑?别看啦。”
从小到大我没撒过谎,所以根本不擅长撒谎。
我哥应该没听见我擂鼓般的心跳声吧。
但或许是血脉相连,他早就猜到了一切,开口第一句就说:“我就知道你们这段婚姻不会持续太久”
“我当时就劝爸妈别为了加快海外集团的建设把你卖了,他们不听。在婚礼现场就抛下你的男人,能算什么好东西?”
我挽着哥哥的手,听着他在那替我痛骂渣男,不由得嘴角上扬。
我不再像以前那样昏头为傅霆年辩解,而是转身拥抱始终在我身后、默默等我清醒回头的家人。
喜欢傅霆年的时候,对我来说一切都不是问题,我可以忍受傅若媛三年的挑衅欺辱。
可不再喜欢他的时候,我一秒钟都忍不了了。
下定决心后,我恨恨地抬起头:“哥,你能不能给我找几个身强力壮、胸肌健硕的年轻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