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要留在大靖,那就看她怎么玩了。
不过有一点,她与三殿下闹的怕是不太好看,听闻她搬出府那日,三殿下发了好大的脾气。
而且连日来,都听闻顾怀宴在朝堂上锋芒毕露,颇有些刺头的气势。
谁也不曾想,这位沉静多年的三殿下,有朝一日在朝政上,言辞激烈,只取要害。
这与他过去多年沉默寡言的形象,相去甚远,甚至可以说是换了一个人。
说不好他的改变是源于西楚两年的为质处境,还是源于西楚公主突然改变立场带来的刺激。
但无论是哪一种,敌对势力都感到了一种强势的压迫。
那是未曾经历过的,来自一个不起眼的皇子的咄咄逼人。
顾怀墨更是大怒。
他想要拿下的一个案子,本来胜券在握,谁知道顾怀宴在朝上三言两语扇了几句风,风向就全变了!
并且还指桑骂槐,话里话外都在说顾怀墨私吞民财,不办实事。
这让顾怀诺一党的人瞬间来了精神,逮着他细数他从政以来的漏洞。
顾怀墨差点被口水淹没!
要不是顾恒即时出声制止,他怕是要被刑部当场治罪!
而他想要跟顾怀宴讨伐,朝臣中有不少人竟然主动站出来替顾怀宴说话。
他都不知道顾怀宴跟这些人的交情什么时候好到了这个地步!
退一万步说,即便他身上当真沾了什么不干净的案子,但他是堂堂太子,谁敢拿他怎么样?
何况顾恒本来就偏向他。
所以即便被口诛笔伐了一通,顾怀墨最终也没有受什么实际性的惩戒,只是他要的案子,最终交到了顾怀诺手上。
散朝时,等顾恒走了,顾怀墨大步走至顾怀宴面前。
朝臣还未全部散开,三三两两挤成一堆。
有热闹谁不想看?
就见顾怀墨指着顾怀宴的鼻子,狞笑道:“该不是沈聆妤搬离了你府上,你觉得自己后路被堵,就学疯狗,到处咬人不成?”
这话骂的实在难听,尤其在一众文臣面前,简直有辱斯文。
都不知道这位向来长袖善舞的太子殿,怎么突然成了口出恶言的那一方。
不是说皇后待三皇子亲厚,都不舍得重声说他么?
这么看着,哪有兄友弟恭的样子?
顾怀宴深情冷静,与跳脚的顾怀墨全然不同,他抬手拨开顾怀墨的指尖,轻笑。
三殿下长得尤其像他那个短命的母亲,这是众所周知的事,但此时一笑,才知什么叫惊为天人。
就连顾怀墨也怔住了,一时不明白顾怀宴究竟在笑什么。
“皇兄何必着急,”顾怀宴眼神一瞥,发现身后的顾怀诺正快步走近。
他不动声色退了一步,说完口中的话:“没准皇兄还得谢谢我呢。”
他话音刚落,顾怀诺已经走上前。
看得出无端端得了个馅饼的顾怀诺心情极为轻快,他揽过顾怀宴的肩,将他拉离顾怀墨:“皇兄这是做什么?阿宴刚回都,你一个做长兄的,怎么好总跟三弟过不去?”
“顾怀诺!”顾怀墨怒不可遏:“别以为他帮你,你就真当自己是一回事了,他什么出身你清楚,还妄想他替你干成什么事?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