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前脚南宫征木刚开口。
后脚,空气间便响起一声威严满满的声音。
“是谁?居然敢在天梵宗造次?”
那两个后来的外门弟子死后没多久。
便有一个白发老者在一众弟子的拥簇下快速赶来。
南宫征木只扫了一眼。
便从那白发老者的服饰,还有其的言行态度发现此人不简单。
眉梢一挑。
南宫征木饶有兴趣的道:“你是谁?口气怎么这么大?”
闻言,白发老者抬着下巴。
语气自得的道:“我?我是天梵宗五长老。”
五长老只是说了一句话。
后面的小弟子便一个个争先恐后的开始吹捧五长老。
“我们五长老可是元婴期大圆满!距离化神只差一步的高手!”
“识相的话,就快点跪下来求饶!”
“五长老心善,你们乖乖听话,五长老说不定还能绕你们一命!”
仗着有五长老坐镇,那些弟子一个个得意的不像话。
似乎觉得搬出元婴期的名号后。
对面那几个不知死活的家伙一定会被吓得当场跪倒在地。
可……
五长老也好,那些外门弟子也好。
他们似乎都不知道,这个世上还有一句话。
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面对那几个外门弟子的挑衅。
南宫征木嗤笑一声,不怒反笑。
饶有兴致的道:“区区元婴,连给我垫脚都不配,也敢在我面前叫嚣?”
“你!”
闻言,五长老直接被气得吹胡子瞪眼。
身为天梵宗长老。
除了宗主外,还从没有人敢这么给他脸色看!
一时间,五长老的表情阴沉了下来。
并下定决心,要给这个黄口小儿一点颜色瞧瞧!
深吸一口气后。
五长老毫不客气的释放体内的全部灵力。
强大的灵压一出。
四周跟过来看热闹的外门弟子纷纷惨白着脸跪倒在地。
更有甚者,直接呕出了一大口血!
但这倒也正常。
虽然是大宗门的弟子。
但因为年纪小,这些弟子最多不过才金丹期。
而每个境界间,都隔着宛若深渊般的察觉。
虽然五长老主要想对付的是那几个不知好歹的家伙……
但单是没管住的一丁点灵气。
便足以震慑的他们跪倒在地,痛不欲生。
另一边,五长老并不关心那些倒地的弟子。
只是抬头,目光漠然的看着对方。
在他看来……
那五个人之所以敢对他出言不逊,不过是年纪小,不知天高地厚罢了。
可在五长老以为南宫征木等人此刻应该已经在他的灵力震慑下痛苦的跪地求饶时……
一抬头,却见南宫征木等人此刻正好好的站着。
不仅站的好好的。
还勾着唇,一脸戏谑的看着他。
四目相对的瞬间,五长老脸色一白。
就连藏在衣袖中的手,都在不受控制的颤抖。
不应该……不应该……
身为大宗门的长老,他明明见惯了大风大浪和大世面。
可……
此刻,他不过是和那个黄口小儿对视了一眼。
便无端觉得惶恐与不安。
那是怎样的眼神呢?
不像是一个人在看另一个人,也不像是高手在看弱者。
那种感觉……
就像是人在看蝼蚁一样。
对视的那一瞬间,五长老无比清晰的认识到了一件事。
那就是……
对方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甚至于……
在那个人眼底,他或许连蝼蚁都不如。
短暂的慌乱过后,五长老又开始恼羞成怒。
几个黄口小儿罢了,居然也敢轻视他。
收回思绪,五长老不再克制。
他不仅将灵气的释放程度从五成调到了十成。
更是直接拿出自己的紫阶法器,紫玉权杖,准备给那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黄口小儿一点颜色瞧瞧!
可结果……
在他拿出权杖,准备施法时……
眼前骤然一黑。
五长老一愣。
良久,他错愕不解的抬眸。
却见。。。
不远处,青年不知何时站在了他对面。
四目相对。
五长老清晰的看到了对方眼底轻蔑的笑。
回过神后,五长老踉跄着倒退了好几步。
脸色惨白无比。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他明明是元婴期,却感受不到这个人过来时的气息。
难不成……
这个人与他一样,同是元婴期?
意识到事情比想象的棘手。
五长老顾不得犹豫,快速拿起权杖动用自己杀伤力最强的杀招。
可……
灵气还没打出去。
对面的青年便漫不经心的抬手,握住了他的紫玉法杖。
身为紫阶法器。
权杖不管是攻击性还是防御性,全都是一等一的。
而这跟权杖……
是他当初用抢夺来的玉佩的三个愿望,从霍元宵那里换来的。
这些年来,他仗着权杖傍身作威作福了不知多久。
可现在……
对面那个青年只是漫不经心的随手一捏。
下一秒,权杖轰然碎裂。
五长老先是一怔。
而后,他又不受控制的呕出了一大口鲜血。
那根权杖原本就是他的本命法器。
此刻权杖碎裂。
五长老倒在地上,浑身的筋脉都在隐隐作痛。
可即便如此,五长老还是哆嗦着伸出手。
想要捡回自己的权杖。
可结果……
他还没碰到自己破碎的权杖,手腕便被一只穿着靴子的脚狠狠踩住。
下一秒,“咔嚓”。
骨裂的声音响起,五长老的手软绵绵的垂了下去。
钻心的痛楚在一瞬间席卷心头。
五长老倒在地上,脸上的表情因痛苦而扭曲。
可不等他从痛苦中回神……
头皮又突然一痛。
南宫征木蹲下身,一把揪住五长老的头发。
一边迫使五长老仰头看自己。
一边语气轻蔑的问:“说,轩辕山如今在哪?”
五长老还没来得及回答。
身后又突然响起一道声音。
“父亲!”
在几人身后,燕灵儿突然出现。
看着倒在地上,浑身是血的五长老……
燕灵儿再也无法压抑心中的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