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后接受了医生的建议,为温馨做了一个全身体检。
体检结果出来,医生却脸色凝重的告诉梁越泽:“梁夫人的尿检异常,我们高度怀疑她有肾病。”
梁越泽傻了。
曾经煞费苦心的为温馨治愈了肾病,没想到她病愈后,他却冷暴力她……就好像上辈子他冷暴力温槐那样,最终让温槐身患尿毒症。
梁越泽心底发寒:难道他要把温馨也逼成第二个温槐吗?
他脸上血色褪尽。眼底一派茫然。
“一定要把她治好。”梁越泽听到自己坚定的声音从尘埃里传来。
“好。”
病房里,温馨躺在床上,眼神茫然,就好像受伤的小鹿。
梁越泽进去时,温馨含泪的眼睛暼了他一眼就负气的扭到其他地方。坚决不看梁越泽。
梁越泽轻轻的坐下来,伸出手握着温馨的手:“你放心养伤,不用担心钱。”
温馨娇嗔和愠怒并存:“我哪里有资格用你的钱?你如今没把我当做你的杀女仇人,我都该谢天谢地了。”
梁越泽沉默了。
其实他是个矛盾体,任凭谁提到温馨做得孽,他对温馨的恨就勾了出来。
可是骨子里对温馨的偏执的爱却是那么浓烈,恨和爱就好像两种力量拉扯着他,让他痛不欲生。
温馨默默的转过头,望着痛苦的梁越泽。她知进退,“越泽,我错了。”
“我太爱你,所以想要把你占为己有。我才会对温槐和妮妮做出那些令人齿寒的事情。”
“如果我知道,我做的事情,最后报应在你的身上,我宁愿放弃你……真的,越泽,你相信我,我只是太爱你,所以走了歧路。”
她没有为自己的言行狡辩,这落落大方的道歉方式,对梁越泽来说特别受用。
“馨儿,你别说了。那是两条人命啊,我没有办法做到既往不咎。”梁越泽痛苦的抓着自己的头发。
温馨流着泪道:“对不起,越泽。是我害得你这么痛苦。”
梁越泽站起来,跑了。
温馨望着他落荒而逃的身影,她邪魅的笑了。
梁越泽的妇人之仁,让她知道她的卖惨,博同情的策略是肯定有用的。
另一边。
念笙坐在车里,车窗滑下,她望着往后退的城市街景,心里慢慢升起一股奇异的感觉。
“贡粒,你要我带我去哪里?”她问。
冷风吹拂,念笙回归理智。
世上哪有人爱她如此纯粹深厚,不过是贡粒故意编织出一个深爱她的人,让她有活下去的信仰罢了。
却没想到,贡粒带着她去往一个与家相反的地方。
“姐姐,很快你就知道了。”